先前都还好好的,现在出事,这中间米南定脱不了干系。
“谢医生,我爸在哪里?”
白雅跟谢向荣一样,也是医生,她见过的病患不比谢向荣少,按理说也该习惯人的生老病死,但抢救室的是白雅的爸爸,白雅怎么能不担心?
“还在里面抢救,要不跟我去办公室等等,病人一出来咱们就能知道,你在这站着也没用。”
谢向荣是真心劝说白雅,白南国的病情白雅比谢向荣清楚,她该知道白南国如今已是生死由命的地步。
“我也知道没用,但是爸爸在里面,我放心不下,还是在外面等吧。”
她脚下挪动的小碎步就没停下过,一直踱步一直踱步,看着抢救室的灯亮着,心里比谁都要着急。
“那我陪你。”
谢向荣本想去忙,看到白雅情不自禁抱住两边肩膀的时候,他内心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让他留下来。
“谢谢你,谢医生。”
白雅没跟谢向荣拘束,谢向荣更了解白南国的病情,再说,白雅现在正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给她打气。
“先坐一会,别等你爸爸出来,看到你一幅憔悴的模样。”
谢向荣此话一说,白雅立马停步,走到谢向荣旁边的长条凳,坐下。
“白医生,你以后想从事哪个行业?”
谢向荣为了给白雅排解紧张,主动把话题带到另一边来。
“哪个行业?我还没想好,不过想继续当医生,应该很难了。”
白雅口中说不出的悲凉。
当医生,是白雅前二十多年的梦想,结果当医生,本以为只需要救死扶伤就好,却发现还需要面对无数勾心斗角。
勾心斗角那可不是白雅擅长的手段。
“还想当医生?”
谢向荣也就随意看了看白雅,他不想因为太过严肃的话题,让白雅承受比之前更大的压力。
“想,也不想。”
她想起方鸿朗给她那最后的善良,想起方鸿朗最后的不舍跟绝望,她觉得当医生是对自我的一种折磨。
说完,手术室灯灭,白雅最先起身,起身好几分钟,白南国才被护士推了出来。
“病人病情还没稳定,需要再观察。”
护士先把白南国推进病房,医生留下来跟白雅解释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爸是常规病情加重,开始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
什么原因,白雅至少要个说法。
“都有,关键还是病情太重了,我们给病人做了换血,目前还好,不过我需要告诉你的是,病人现在已经转移为尿毒症,还是晚期,换肾都没用了。”
医生说完,白雅直接摔倒在地上。
谢向荣想扶着白雅,速度都还没有白雅的快。
“白医生,小心。”
谢向荣把白雅扶起来,让白雅坐在一边椅子上。
谢向荣把事先买好的水递给白雅:“白医生,医生目前是这个决断,但以后的,还需要我做细致的检查,你不要太有压力。”
谢向荣也知道压力肯定有,白雅调节能力不怎么好,特别是家里出这么大的事,这点上面他不去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