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凡早已看出,欧阳晴对钟博甚是尊敬,同时他相信不管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欧阳晴也不敢当着钟博的面拒绝,故此,他便灵机一动,当着钟博的面说自己的座位就在欧阳晴的旁边,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那个位子上了,欧阳晴自然也就没辙了,李巧云亦不会犯难了。总之说来说去,楚凡就是想与欧阳晴同桌,更何况,无论欧阳晴怎般厉害,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而楚凡身为一名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容许自己向一个女孩妥协?
不料,就在楚凡自鸣得意时,曹吉利却突然大发雷霆,冲着他咤喝道:“臭小子,那个座位也是你能坐的?”
楚凡立即反驳道:“难道那个座位有钉子不成?我凭什么不能坐呀?”
“你……”曹吉利顿时火冒三丈,双拳攥如铁锤,刚想给楚凡一顿教训,就被钟博给拦了下来。
楚凡也是大惑不解,不由暗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座位而已,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坐?莫非那个座位有着什么特殊的故事?
此时,钟博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他又将浑浊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空座,轻轻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一转眼,这个座位已经整整空了一年了,一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因这个座位而受到那傻丫头的重创,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说着话,他又看向了欧阳晴,以那规劝的语气道:“傻丫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说那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错,你何苦又要耿耿于怀呢?”
经钟博这么一说,楚凡的好奇心更是如潮水般泛滥,于是他不禁看向了那个座位,心想:“看来这个座位的确是发生过什么故事,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心念及此,楚凡又看向了欧阳晴,却见她的眼睛已是红红的,而晶莹的泪水正在洗刷着她的一双美目,眼见就要夺眶而出,显然,钟博刚才的那些话说到了她的伤心处。
一时间,之前那个粗鲁蛮横、个性刚烈的泼妇,眼下又忽然变成了一个性情温顺、惹人怜惜的娇弱女孩,这就是楚凡的第一感觉,同时他不由心想:“刚才她还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怎么转眼间又开始黯然神伤了呢?难道女孩子都是这么善变?还是她患有精神分裂症?”
可话又说回来,虽然不知道欧阳晴为何而哭,但见到她这副伤心的样儿,楚凡却是不由自主的迈前两步,他想和欧阳晴说点什么,趁机与她拉近关系,顺便也好安慰她一下。
不想他刚刚临近欧阳晴的身前,欧阳晴忽地一转身,跟着就疾步跑出了教室。
楚凡木然的呆定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看着欧阳晴离去的轨迹,他徒然有种想跟出去的冲动,又或者说,他想多多了解一下欧阳晴的过去,但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臭小子,都是你惹得好事!”便在此时,曹吉利习惯性的举起了右拳,旋即就朝着楚凡的脑门劲力砸去。
接来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楚凡立时发出了一声惨叫,脑袋之上,也立即鼓起了一个馒头大的脓包。
楚凡双手捂着头,疼痛不堪的蹲在地上,眼中泪光闪闪,只待流出。数息后,只见他一边揉搓着头上的脓包,一边不解的看着曹吉利,质问道:“你为什么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打你打谁?”曹吉利怒视着楚凡,没好气的说道。
“罢了罢了,楚凡也是刚刚来咱们学校,并不知道以往发生的事情,这不能怪他。”钟博对曹吉利说道:“好了,咱们也不要打搅同学们上课了,你这就推我回办公室吧。”
曹吉利遵从了指示,推着他往教室的门处走去。可行至一半,钟博又扭头对楚凡笑道:“你就坐在欧阳同学的身边吧,相信你们以后会相处的很融洽,当然,你也会从她那里学到精湛的武力,如果她不同意的话,你就说是我这个校长亲自为你安排的座位。”
说完,他又不忘瞅了一眼那个座位,随之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尔后便与曹吉利双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