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迷的柔软,解开将她抵在车壁上的禁锢,替她整理略微松动的发髻和衣襟。
席宝珠从腰间荷包里取出口脂,正要擦拭,抬头看了一眼叶瑾修,不禁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他比了比唇,小声提醒:“都沾上了。”
叶瑾修舔了舔,果然唇上还留着她口脂的香气,席宝珠忍着笑递给他帕子和镜子,让他对着擦干净痕迹,自己也稍稍补了妆,两人这才神色如常的走下马车。
两人一本正经,一前一后走入侯府,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两个现在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人,刚在马车里纠缠不休,你侬我侬呢。
晚上的碧云居,用膝盖想也是一场旷世绝伦的床帏大战。
甲方攻、城、略、地,势如破竹,乙方誓死相抵,兵败如山,稍事歇战后,乙方卷土重来,重振旗鼓,势要杀的甲方片甲不留,精、尽、人、亡!
大战过后,席宝珠从快要憋死的被子里爬出来,累的像一条从水里游上岸的狗,趴在枕头上,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然而反观某人,仍旧是一副龙精虎猛,精神焕发的样子,顶多发型稍稍凌、乱了些,嘴角挂着餍足又满意的笑。
两人的状态天差地别,席宝珠不禁愤愤不平,凭什么自己累得跟狗似的,他却依旧生龙活虎,丝毫不觉疲累的样子。
像是感受到了某人的怨念,叶侯爷睥睨而下,挑衅的勾起嘴角:
“还敢这般看着我,不服再来,总要叫你服气才行。”
席宝珠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榨干一个男人,不在这一朝一夕,现在还是明哲保身,保留实力比较重要。
识时务的收回挑衅的目光,却仍忍不住嘟囔:
“你们学武功的,是不是学过采阴补阳?”
早就听说武侠小说里有这么一门功夫,席宝珠觉得叶瑾修肯定是练过的。
叶瑾修闻言,将身子沉下,单手撑着脑袋,老神在在的欣赏她被滋润过后的娇媚姿态:
“我倒是听说有一种女妖精会采阳补阴,说的莫不是你这般。”凑到她耳旁,含住她的耳垂,魅惑轻道:“老子的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席宝珠被他弄得痒痒,便下意识想躲,叶瑾修却不让她逃开,席宝珠一个气急,反扑而上,像只被惹毛了的小奶猫炸了毛般:
“哎呀,别闹。”
某人这才停手,心满意足的把人搂入怀中,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耳廓和脸颊。
“怎么想起来去给李夫人修佛像了。”叶瑾修将她一束柔软的乌发缠在手指上把玩。
席宝珠看着自己头发缠在他手指上,玩心大发,把他的手拿到胸口,用自己的乌发试图捆住他的手,软绵绵的回答:
“我替娘把那尊龙门翡翠修补好了,正好李夫人也在,她说起家里有尊损伤几年的大佛像,问我能否帮她修一修,我便去了。”
叶瑾修上回来碧云居就看见过那尊磕坏的龙门翡翠,倒是没想到她真能修,昨儿从军营回来,去拜见戚氏时,戚氏特地将翡翠捧出来让他看过,确实修的很不错,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倒是个热心肠。”
席宝珠忽的回头看他,目光中盛满了古灵精怪:“不是白去给她修的。李夫人说修成之后,会重金酬谢我。”
叶瑾修看着她那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不禁失笑,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糯糯的脸颊:“合着你是为财啊。”
“那当然了。”席宝珠将他捏自己脸颊的手拍掉,转过身重新躺回他怀中。
叶瑾修拥着她柔声道:“你想要什么,直接从府里支银子不就好了,偌大一个宣平侯府,难道还不够你花销的。”
“从府里支银子哪有自己赚银子好。”席宝珠眼眸一动:“上回好不容易要回来十万两,不是都上交给你了嘛,要不然,你把我那十万两……”
席宝珠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瑾修给打断:
“已经送出的东西哪有要回的道理,想都别想。”
席宝珠:……
“这几天派人盯着西偏院,若有对外嚼舌根的直接处置,不必回我。”
“是,侯爷。”严平领命,又问:“那夫人那边需要去回禀吗?”
“不必。她自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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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宝珠从西偏院回去之后,越想越生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好像是把宋夫人母女杀的七零八落,可实际上没什么用。
出轨这种事情,不能全怪小三勾引,难道男人就一点责任没有吗?虽说叶瑾修还没有真的出轨,但显然已经有在边缘游走的趋势了,如果不能让叶瑾修从根本上断了这念想,那今后可能就不是一个宋芷柔,而是一箩筐的宋芷柔,这要今后叶瑾修纳妾的事情频频而发,席宝珠还要不要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