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染管项远桥叫远桥,却对他连名带姓,这让他不禁吃味。
“你和项远桥很熟吗?”顾易航抿了抿干燥的唇。
“嗯?”念染觉得顾易航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反问道:“他不是你朋友吗?我怎么会熟?”
顾易航撇了撇嘴,闷声道:“那你还叫得那么亲密。”
亲密?
念染实在不解顾易航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只当他是发烧,脑子烧糊涂了,道:“看来你真的需要去医院打退烧针。”
“以后别和他走太近。”顾易航坚持道。
“顾易航,你犯什么毛病呢?”念染递了杯水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角度看,生病的顾易航少了平时气势,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温软的样子。
顾易航接过水,抿了一口,放在旁边,伸手去拉住念染的手,把她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由于他体温颇高,手掌甚是温暖,念染也没再抽开,坐了下来,举着他的手机摇了摇,挑眉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顾易航不否认,确实这也是求得她原谅的一种手段。
“你是吃定我了。”念染低眉,咬了咬下唇,有些无奈道。
顾易航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双深潭般的眼睛柔和地看着她。
“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念染撇开眼睛,不去和他对视。
“念染。”顾易航终于再开口,他动了下,撑着身子坐起来,将念染面对面纳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喃:“你并不是别人的代替品,从娶你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你就是你。”
那个房子不变的格局,并不是为了等待秦青的归来。顾易航很清楚,这三年来,念染的一切才是充斥着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也慢慢渗进他的心,她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的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渗透,爱上她,就是那么简单又顺其自然的事情。
“反正我说不过你。”念染也不想再辩驳关于那个房子的问题,顾易航现在病着,她并不想欺负病人。
“我已经托中介去卖掉那个房子。”顾易航本来并没有这个打算的,当初决定搬新房,这间空着便让它空着,毕竟它里面有着关于和念染的点滴回忆。现在念染既然那么排斥那间房子,他也只能索性卖掉,消除念染的疑虑。
“你卖不卖,不必和我说。”念染提起那个房子,心里头还是闷闷的难受,声音也冷了下来,道:“那是你的,和我没关系。”
“这是夫妻共有财产。”顾易航加重了夫妻二字,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念染轻哼了声,防备道:“你这个意思,是间接想说,我这公寓也有你份?”
顾易航苦笑,他可没有想着算计她这小公寓,他抬手抚了抚她披肩的长发,道:“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自己的,这样好不好?”
念染推开顾易航,有点不好意思,她进一尺,他就退一丈,这样低的姿态,让她产生是她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反正我说不过你。”念染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早上买的背心短裤,道:“先凑合穿着吧,赤身裸体有伤风化。”
顾易航单手拎起念染扔过来的衣物,眉头拧了拧,这是......老年人穿的?
“楼下附近就只有一家中老年服装店,有得穿就不错了,你的衣服我现在拿去帮你晒干。”念染撇了撇嘴,一副你敢有意见试试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