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尘土如狂风怒卷,白色的玉狮子如箭一般冲向四方城。
风卷,尘扬。
月无殇心中有些微忌,他其实根本没走,只是在暗处悄悄看着她,却没想到竟然会害她至此,她的腿骨早已鲜血如柱,血腥的味道袭满了他的鼻息,月无殇此刻的脸真的是黑的吓人。
“滚开,滚开,”啼破天空的声音响彻在四方城。
月无殇一袭红袍端坐在玉狮子上,一手紧紧抱着玉涡色的少女。
太阳早已落了山头,两扇朱红的城门早已紧闭。看着怀中的人儿额头的鲜血,月无殇从来没觉得红色会那么刺眼过,他的脸色不由得又黑了几分,他真的想杀人。
“开门,给本王开城门。”似从地狱传来的咆哮惊动了守门的官兵。
城门下少年一袭红衣,玉狐狸面具紧紧扣在面孔之上,只留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和一头肆意张扬的墨发。
官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哪见过这个场景,那肆意张扬的红衣少年就如同一团燃烧的簇火要把他们狠狠的燃烧掉。
“你……你是谁?陛下有令……不……不得在开放……想进的话……恐怕只有明天才……才可以……进……”士兵们结结巴巴回答,他们害怕红衣少年眼底的怒火,喉头不由的滚动。
一名胆子大点的官兵撇了撇城门之下的红衣少年,血色的罗衣早已在桃花坡划破,显得他有点狼狈。
不过就是有点气魄而已,看他这个样子搞不好只是个没落的贵族,还是让他滚开算了。?
很显然这个势力的官兵没听到少年的那句本王。?
“城下的人听着,关城门的时间一到,我们不会再放任何人进四方城,识相的还是早走为妙,别耽误本大爷的工作,否则定要你小子好看……”胖胖的守门官兵恶狠狠地说。
他的舅舅的表妹的侄女可是当今得宠的华妃,要是在这个毛头小子面前失了面子,还怎么在四方城混下去?
少年青筋暴起,眼底带着绝杀的笑意。
送上门来找死的,他为何不杀?如此没有眼色的东西,活在世上也是白搭。
红色的衣襟在风的吹扬下漫天飞舞,整个天下有何人敢如此和他说话?
狂烈的手风猛烈而起,少年一手抱着玉涡色少女,一手运动内力双脚猛的踏在玉狮子身上。
刹那间,红衣飞舞,墨发张扬,少年像一个降落在人间的谪仙那般完美,美得那般嚣张,那么狂妄。
“不开是吧?那你就去死吧……”手掌微用内力,带着八分的怒意。
“你……你……你想干什么?”饶是那个刚才目中无人的守门将也被吓得双腿发软。
“干什么?说过了,让你去死啊”少年凤眸闪过一丝邪气,狐狸面具上写满了张扬。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本大爷的舅舅的表妹的侄女可是当今得宠的华美人……你敢动我……一定会让你好看……”尽管有华美人在身后撑腰,但他还是被少年狂妄的气息所吓倒。
“美人是吗?死了还会美吗?”一柄漆黑修长的黑色小软剑自袖中飞出直指守门将头颅,刹时血如柱般喷涌而出。
守门将的头颅如皮球般滚落,血红色的液体流满了整个城门楼。两旁的守门将吓得面色惨白,大气不敢出一声。
月无殇只觉得可笑之极,收回了腰间的黑色软剑,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嫌恶的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似乎就这么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玩笑。
“还有继续的吗?接着来,爷可不过瘾呢!”月无殇轻轻笑道,眼底依旧带着血光。
人呢,总是这样,只有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刹那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和害怕,可是来得及吗?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闻讯赶来的于峰看着遍地鲜血的城门楼镇定的说。
“……回……回……于统领……他……他……杀人了……”一旁的小守将结结巴巴的说
于峰单眼一挑望向城门楼下,少年一袭红衣,带着玉狐狸面具,如天神般完美狂傲。这人岂是一般人可惹的?
单看他眼底的傲气就知岂是池中之物,惹了他只怪你们不长眼睛。
“在下于峰,不知阁下是何人?有何要事要闯城门?”于峰倒是识趣的人,一开口就禀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要是换了个人估计也能认出这是翊翎王,不过月无殇虽名满四方城,可终究很少露面。
再加上于峰这人刚调到京城,自认没认出这是翊翎王。
月无殇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聪明的,长了几分脑子,他本是打算通杀一个不留的,可看了一眼怀中昏迷不醒的沐尘歌,自然知道什么事紧急,反正有些人是跑不掉的!
玉葱指自腰间拿出一块火红的令牌掷向城门楼。手指轻轻揭下面孔上的玉狐狸面具。
丹凤眼轻扬,桃花唇轻抿,笑的一味嚣张。
轻道。“月无殇,听过吗?”
红衣漫天,晃若绝画。
血色曼陀罗摄魂勾魄,绝代风姿睥睨天下。
拥尔等浮华,顺沧桑天下。
血色的狐狸面具缓缓摘下。
极致苍白的容颜带着三分的妖孽姿态,眸底却藏着血腥的味道,那是发怒的前兆。
黄昏的城门楼下,像一幅古老的画卷缓缓的展开,露出那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