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助益,这一点利害关系,瞿璜看的比谁都清楚。”
“那你让人去催一催吧……对了,琪雅呢,他有没有……”
小曼起身一把把她摁住,“好啦我的主人,您应该好好休息,这些事交给我们去做就行。您看看,明明做事的是我们,最辛苦劳累的却是您,太说不过去了。”
小歪挣开她,“如果一切后果都可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那倒也好了。备水,我要洗澡。”
她的身子比较虚,所以要泡药浴,小歪坐在药香缭绕的热水里,两个侍女在身后一人浇水一人帮她洗头发。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小芍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忙道,“您若是想见他,奴婢传个信儿出去,不几日他就能回来见您。”
“他在哪儿?”
“日前去了江州。”
“那就不必了,跑来跑去的,多麻烦。我不过随口一提。”
小曼小芍相视一眼,都不相信她真的只是随口一提,但也都不敢追问。如今这两人一个在皇宫里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一个在全国各地到处奔波,陌生人似的行动完全不挨着,谁猜得到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们能做的也就是按照吩咐行事,其他的一律不多问。
小歪清楚得很,萧檀十分忌惮白桢,和书里边描写的信任与依赖截然相反,他早就想搞死这个长相与自己相似如果一起长大天资比自己强百倍、却成天正事儿不干净惦记自己的皇贵妃的侄儿了,只是缺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把白桢连根拔起的好机会。如今萧檀那个没长脑子的大姐珺安长公主将这完美的契机双手捧了奉至他面前,萧檀怎么可能不抓住时机?
小曼把白桢一族因恶意残害皇嗣获罪的消息告诉小歪时,对方正恹恹地修剪菊花的枝条,闻言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语气平缓地反问,“是么?怎么罚的?”
“珺安长公主被褫夺珺安封号,贬为庶人。白勔连降五级,白桢连降三级,褫夺郡王之位,参军族人一律革职,十年内白家阖族不得升迁不得调派未成年男子不得入仕。连太后都没拦得住,皇上执意这样罚了。”
“只是降级?轻了。”
小曼十分吃惊,“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只是长公主一人的错,满朝大臣都上书劝谏求情,说一人之过牵连阖族,罚得重了。”
“轻了,除了白桢,其他人都死了才好。”
小曼:“……”
所以主人的确是在意那个孩子,恨不得白家所有人都去死吗?
“瞿家呢?”
“还没听见动向。”
说到此处,萧檀下了朝回来,一进门看见小歪居然下了床,殿里有些阴冷,她却只在寝衣外披了一层薄薄的外裳,便一边走过去一边脱了氅子要给她披上。
小歪压着他的手腕,“我不用,别脱。”
“当心着凉,披上,乖一点。”
“你自己穿着。这件太重了,压得肩膀疼。”
有眼力劲的小芍已经拿了小歪的披风递过来。萧檀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坐下,接了披风给她裹上,见她手冰凉凉的,又捧着用掌心的温度捂暖,“今天身子可好些了?早膳用了什么,畅欣园的菊花开了好多,午后带你去瞧瞧好不好?”
小歪任他摆弄,垂着头,脖子没有力气似的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种依赖的动作格外取悦萧檀,便将人抱的更紧了些,“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小歪懒洋洋地回了一声,“嗯。”
萧檀想了一想,委婉地说,“那毕竟是我的亲姐姐,还有太后在中间横着,太后她身体不好,万一因为这件事有个什么闪失,我……阿濠,你会理解我的做法的,对不对?”
小歪把玩着垂在眼前的緌带,轻声叫他的名字,“萧檀。”
“嗯?”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御医们也说我的胎象很好,为什么被长公主轻轻一碰,孩子就没有了?如果当初你用在我身上的迷药的确没有问题,不会损伤我的身体,那么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萧檀抱着她的整条胳膊都僵住了。
“阿檀……”小歪埋在他的颈窝,手臂抱着他的腰,“我说过的,会让所有害死我们孩子的人偿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