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歪针扎似的一下子退开三丈远, 双手条件反射地捂了裆, 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简直可笑离谱, 赶紧上移抱住胸口,你你我我结巴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黎濯为了憋住笑差点把舌头给咬断。他现在是咳不得也笑不得, 坐直不是佝偻也不是, 怎么弄都疼,只能保持一个别扭的姿势不动,分外难受, 偏偏有个家伙还不停逗他发笑。
他绷着脸, “一开始就知道了。”
“在全聚豪?”
“嗯。”
“你!”小歪心道难不成这家伙偷看了她刚穿过来时解裹胸布的情景不成?怒发冲冠就要发火,“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忘了我会算?鄙人不才, 其他本事没有,观察力尚且上得了台面,你一无喉结, 二惧惮与男人过分亲近,三性格娇里娇气,四虽然身体结实健壮但胸脯过大, 五从不敢与别的男人一同解手, 六骑马射箭男儿该会的一样不会,这么多疑点, 还不够我推测出你是男是女吗?我会医术, 这你知道, 不难推测出你葵水的日期。还有别的疑惑么,可以一并问来。”
小歪跟着他数,发现自己身上女人的特别还真挺多的,可身边这么多男人没看出来,将军府朝夕相处的亲人也没看出来,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一眼就识破了,明明总蒙着一只眼睛的人是他,难不成别人是瞎的吗?
如果自己长得稍微女性化一些,或者容貌多一分柔媚,而不是刻刀一笔笔精致雕刻后的英俊,小歪还能揣测黎濯是不是喜欢上了自己,即便不是喜欢上,如果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女的,也可以往这人的性取向有异于常人这点上靠一靠,不过事实摆在这里,她想不通黎濯无条件对她好的原因,不由嗫嚅,“既然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女的,干嘛还对我那样……”
黎濯歪着头,“哪样?”
“就,”小歪挠挠头,“对我挺好,我还以为是兄弟情。”
黎濯没好气地说,“我闲的蛋疼,我乐意,不行?”
小歪:“……”
行行行,你厉害你说了算。
“就因为你知道我是女的,还知道我那什么的日期,”小歪再怎么奔放也有些难以启齿,“你就想出用自残的方式替我隐瞒?凭什么?你脑子是被马蹄踢坏了吗?”
小歪不是不震惊感动,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如果黎濯真的是因为大姨妈的原因不躲开张起傲的刀,她真的很想切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风都抽到珠穆朗玛山顶上去了。
“当然不是。”黎濯一边和小歪说话,一边默默运气治疗内伤,然后十分惋惜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内伤可疗,只伤了一点皮肉。“我都做休战示意了,是张千总欺人太甚,偷袭于我。你身为将军,驭下无方,护师不利,理应替为师报仇。”
如果不是看到他一招把周厖打得飞出去,还徒手接大锤,小歪就信他告的状了。
她突然有些拿他没办法,扶额道,“您老赶紧把伤养好,好好教我兵法马术,至于其他的,不劳您老操心。以后这种挑衅斗殴,能不理就不要理,我每天为怎么把这一万人带到灵州愁的都睡不着,你也不体谅体谅宝贝徒弟,净想着给我找事做。”
“好,以后一定体谅。但是,宝贝徒弟,为师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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