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进他们军营里的钉子。 许文朗身上的伤比邵海棠身上的伤还要严重,剑伤刀伤一大堆,总之这次很惨。暗卫们也都复伤而归。回了军营,军医进进出出拿药的,取水的,都有。忙忙碌碌到晚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松了口
气。
可算是给两位祖宗处理好了伤口。 夜里静得很,空中的星星也是极为耀眼,大概是为了祝贺这次能够保命归来吧。看来回京的日子,又要延长了,索性苏止柔也不嫌弃。常贵和苏止柔看着床上睡得很安稳的两位主子,对以照顾得更加
的细心了。
时间慢慢过去,邵海棠因身上的疼痛感而渐渐的苏醒。背部疼痛,令她忍不住咧了嘴。
好痛啊,肯定是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等睁眼看到身旁脸色苍白的人,她心一惊,直接坐起身,这便惊到了守在榻边的常贵和苏止柔。
“娘娘,你醒了。”苏止柔看着邵海棠有些激动,却见她泪花泛起,伸颤颤巍巍的手抚摸许文朗苍白的脸颊:“他怎么也受伤了?”
“皇上带伤撑了好久,就是想着为娘娘报仇。如今失血过多,正昏迷呢。” 邵海棠不说话,只是坐着看这男人。你说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对她死心塌地的傻男人呢~背上的疼痛终究是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摸了摸许文朗的脸颊,只听苏止柔在耳边询问:“娘娘,奴婢熬了
白粥,娘娘吃一点垫肚子吧。”
“好。”她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我醒了,如今换我照顾你。
等喝了白粥,又吃了药。军医又过来看了一番,苏止柔便也扶着邵海棠躺下,只不过如今躺下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又翻身趴在床上。苏止柔出去守在外边,给邵海棠留下了自己的空间。
邵海棠伸出手,细细的抚摸他的面庞。又凑过去,亲了一下。看着看着,她便困了,睡了过去。到了午时邵海棠被苏止柔喊醒,许文朗却还没醒过来。惹得邵海棠满满的担忧。
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下午,等她再次亲吻许文朗,便听见那沙哑的声音道:“原来海棠喜欢偷亲我呀。”
邵海棠喜得眉开眼笑,见他缓缓睁开眼,忍不住又亲了几下,简直是满心的欢喜。
“止柔,止柔!”
苏止柔连同常贵一块儿进来,看着那许文朗醒来,心中也欣喜得很。
“皇上可饿了没?要不要吃些东西?”常贵上前嘘寒问暖,那眼泪都从眼里流了出来。许文朗没好气的低声训斥了一声,唤来了常贵嘿嘿嘿的笑声。
“有点渴了。”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的确是有些渴了。苏止柔倒来了水,邵海棠接过,拿勺子给他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他二人复伤,如今只能先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比如白粥,或者青菜等东西。有时候苏止柔和常贵也会相约出去采一些野菜过来,给二人熬粥。
事情过了有四五天这样子,二人身上的伤口也逐渐结痂。二人也能下地走动,到处看看。常贵和苏止柔跟在后边。 如今将士们这才看清了邵海棠真实的容貌,走在许文朗身旁,虽然模样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可看着也是那种小鸟依人,惹人怜爱的那种。再加上有时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清冷气质,竟叫人忍不住对
她侧目。
等走出远一些,便见一个女子从一营帐中跑出来,衣衫与头发凌乱,身上还透着一股糜腻的感觉。看了脸,见是老熟人,许文朗突然对其露出讥讽的笑容。
当初他对白牡丹的惩罚便是命其过来充军妓,如今一看,果然是狼狈不堪,再见了二人之后,白牡丹停下脚步,往回走去。
邵海棠抬头看着许文朗,虽然他面容淡定,可始终一句话都没说。等回了自己的营帐,才说了一句:“赐她一杯毒酒吧。”
“是。”常贵明白便下去做事了。
夜里,邵海棠趴在他身旁,就一直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盯得许文朗给她一个眼神:“怎么这般看着我?”
“文朗。”这是邵海棠第一次用这样软糯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你是不是看开了很多事情?” 许文朗仰天长啸,将她搂住:“知我者,海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