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秦皇的震怒,船舱里的几人皆是面面相觑,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神色,惟有叶婉若与尉迟景曜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
虽然不知道德正业究竟对南秦皇说了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尉迟盛,不过几人实在想不通,只是去换件衣服而已,还能闹出什么事来?惹得南秦皇如此不悦?
再看南秦皇起伏不定的胸口,明显被气得不轻,见状,叶婉若起身满眼忧心的说道:“舅舅应保重龙体才是!”
叶婉若不说还好,此时更是惹得南秦皇想起了德正业所说的话,一双眸光更加晦暗了几分,缓声朝着叶婉若开口:“婉若丫头,朕教子无方,是舅舅对不起你啊!”
“舅舅对婉若一直都是极好的!舅舅何出此言?”
南秦皇的这三个字,倒是惹得叶婉若神色间闪过一抹诧异,随之不解的问出声。
谁知南秦皇竟没有回答,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微胖的身体毫不费力的站起身,指着德正业,冷声说道:“带路,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是怎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的!”
说着,南秦皇竟率先大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去,叶婉若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南秦皇,几位皇子也跟着起身,缓步跟在南秦皇的身后。
在德正业的带领下,一行几人快速穿过甲板,步上台阶,站定在其中一间的房门前。
南秦皇平复着微喘的气息,虎目圆睁的紧瞪着门口,仿佛恨不得想要透过紧闭的房间看清里面的情景一般。
须臾,只见南秦皇朝着德正业使了个眼神,德正业这才小心的躬身上前将房门打开。
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的场景令人浮想联翩,眸光所触及到的地面上,散落的全部是两人的衣物。即使未能身临其境,还是可以透过眼前的场景,想像得到刚刚在这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眸光沿着散落的衣物一路追溯,依昔可以透过纱幔床帐看到里面若影若现花白一片的身体,虽然毫无声息,却还是在抵死纠缠着。
此时叶婉若的眸光却紧锁在地上那属于婢女的服饰上,今日出行,只有叶婉若一个带着婢女,此时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不用想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事已至此,叶婉若当然不会白白浪费了尉迟景曜的苦心,内敛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
“尉迟盛,你这个逆子!”
看到眼前的场景,南秦皇紧握的双拳青筋外露,眸光变得凛然,猛然喝出这带着震怒的声音。
可回复他的却是无尽的沉默,想来也是两人一番缠绵后,身体劳累过度便睡了过去。
“去....取水将这逆子给朕泼醒!”
“是!”
听到南秦皇的吩咐,德正业躬身应和着,连忙退了下去。
要说这两人睡得还真是沉,面对门口喧嚣的场景,竟然依旧浑身不觉,令人更是暗自咋舌,刚刚的一幕究竟有多么激烈?
不多时,德正业便带着了几名侍卫返了回来,看似应是就地取材,手中各自提着从仓温湖中打得水。随着他们走路的动作,水珠儿也随之滴落在地上。
南秦皇淡然的转过身,仿佛每看一眼,都觉得是耻辱一般,叶婉若也连忙跟着别过了眼睛,转向一边。
看到南秦皇寓意明显,德正业便指挥着几名侍卫朝着房间内走去,待德正业轻轻将纱幔撩起,看到里面香艳的一幕,连忙转过头。朝着侍卫们示意着,侍卫们便提着水桶对着赤身裸体的两人灌溉下去,动作迅速的不带有一丝情感。
叶婉若只听到一声声倾泻而下的水声充斥在耳边,虽然距离数米,却依旧能感受得到冰冷的寒意。
或许更准确点说,这寒意应是来自于心底。是在发现这样的事实之后,这冰冷的刺痛感便一直时刻困扰着她,如影随行。
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她将菱香与迎香视为亲人,所以在面对欺骗时,才会觉得无法接受。
此时,越是接近事实真相,越是令叶婉若如身至冰窟一般。
还处于晕睡状态的尉迟盛,突然被这带着寒意的湖水刺激的猛然睁开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桶湖水再次朝着头顶倒下。
尉迟盛刚想拉过身边的被子遮挡,可手指所触到的却是一片柔软,尉迟盛惊讶的侧眸望去,透过倾泻而下的水雾,看到躺在身边赤身裸体的菱香正睁开迷茫的眼睛,双颊上可疑的红晕,似是欲拒还迎的娇羞一般。
这样的发现令尉迟盛猛的起身,面对床帐内丝毫不挂的两人,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失去知觉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菱香也恢复了意识,拉过一旁已经湿透了的被子,遮掩着玲珑娇躯,下意识的开口解释着:“主子,我....”
尉迟盛敏锐的却在第一时间将眸光射向依旧站在床榻边,若隐若现的身影,眸光陡然变得冷冽。
当看到尉迟盛醒了过来后,德正业便朝着侍卫挥了挥手,自己也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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