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皇谕旨已下,陈嘉卉也直接被禁军直接送回了陈府,以免惊扰了南秦皇的雅兴。
因为左丞相大夫人近来身体欠佳,所以今日太子府设宴,陈嘉卉的母亲并未来参加,只是遣陈嘉卉前来聊表心意。
想来,这大夫人怎么也想不到,陈嘉卉竟会惹出这样大的麻烦,落得如此下场,被遣送回府。
此事已成定局,再无回转的余地,母女两人也只能抱头痛哭一场,痛定思痛了。
陈斌并未离开,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表以衷心。
自古皇帝多心疑,陈嘉卉的行为已将陈府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稍有差池,只怕就会惹火烧身。陈斌在此时,也需越加的小心才可安然度过。
陈嘉卉的事情得到解决,南秦皇与皇后便带着一众群臣、各府的夫人小姐,朝着太子府的宴会厅走去。
因为陈嘉卉的小插曲令在场的人更是处处小心谨慎了起来,生怕再生出什么差错,引得南秦皇牵怒于自己。
南秦皇疼惜叶婉若,想让她坐在自己身侧,但自知身份的叶婉若还是婉言拒绝了,此举更是令南秦皇暗自夸赞叶婉若识得大体,大概是想到了叶婉若的顾虑,却也并未强求。
此时叶婉若坐在大厅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欣赏着宴会厅内的布置。
一路走过来,叶婉若便已经注意到,这太子府内乍一看去,满院子都是喜庆的红色。可仔细观察后,就会发现,这布置甚为低调,由此可见太子盛也未必像传说中的那般粗枝大叶,不懂世事。
虽然南秦皇在这个时候下旨,为庆小皇孙的出生在太子府设宴。
但龙门灾情刚刚得到控制,如是太子盛在这个时候铺张浪费,恐怕之前带着太医研究制药的功劳也因此全部抵消,还会被南秦皇治个只知道作乐,不懂得体恤百姓,将百姓的生死而置之度外的罪过。
就冲着太子盛如此之举,叶婉若也不免对这尉迟盛高看两眼。
对于太子盛,叶婉若完全没有印象。
据菱香描述,这太子盛却是长得一副好皮囊,温润如玉,清秀俊朗。
待众人坐好后,太子府内的婢女们,手脚利落的穿梭着。手中捧着各色精致的美食,谨慎小心的摆放好后,还不忘斟满玉杯中的琼浆玉酿。
所到之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将一切准备好后,才垂首着立于身后。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身边跟着奶娘,怀里抱着的应该就是太子侧妃刚刚诞下的小皇子。
从那身影出现后,叶婉若的一双凤眸便紧锁在他身上,似乎是感到不可置信,似乎还透露着疑惑不解。
虽然如此,但眼前的男子出现在这里,叶婉若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
看过《史记》或者对历史有一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古代的皇帝一般都会宣召民间“神童”入宫为太子伴读,一是为国储臣,二来也是为树立榜样。
只是即使是太子伴读,也不应该穿成眼前的这副模样。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但从他稳如泰山的步伐来看,似乎他自己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甚至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只见他身着深褐色蟒袍,脚上蹬着双白底黑色的官靴,面色依旧清秀,眉宇间却透着那么一丝凌厉。
俗话说‘五爪为龙,四爪为蟒’皇帝穿的龙袍一般都是五爪龙袍,而太子穿的才是四个爪的蟒袍。
叶婉若虽然看不懂龙与蟒的差别,但那长袍上有几个爪子却是查得再分明不过。
眸光在长袍上与男子的面容上变幻,没有人发现此时叶婉若的异样,以及微微皱紧的眉心。
直到眸光再次注意到男子腰间挂着的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隐约可见上面雕刻着的四爪蟒龙盘旋飞舞,叶婉若一双眼睛猛的睁大。
而此时,那男子似乎也注意到自己打探的神色,温润如旧的朝着叶婉若一笑,就如同多年的老友,没有一丝隔阂。
却让叶婉若更加确认面前的人,正是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盛权。
即使可以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但这气质与笑意,叶婉若是不会记错的。
可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盛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穿成这副样子?
就在叶婉若迟疑间,盛权带着奶娘走到南秦皇与皇后的身前,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
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同时上身鞠躬四十五度,语气中带着恭敬的说道:
“父皇,母后,盛儿带小儿前来向父皇与母后请安,盛儿还有一事相求,恳请父皇为小儿赐名,还望父皇恩准!”
“快快起来,盛儿还不将咱们南秦国的皇长孙抱过来,让父皇与母后瞧瞧?”
远远的便看到奶娘的怀中抱着小皇孙,莫亦嫣勾起红唇笑出声来,唤着尉迟盛起身。
即使南秦皇再不看好尉迟盛,这怀中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如果景曜肯懂事一些,说不定自己早就抱上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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