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菱香清脆的声音。走到门口,菱香将手中的桐油布伞交给一旁的粗使丫头,一脸嘻笑的模样走进来。
叶婉若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动作轻柔的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边,看着自己日益进步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菱香,看看我的字怎么样?”
早就知道自家小姐,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性格,可这一次的太子府设宴怎么一样?看着叶婉若答非所问的淡然神色,菱香将为迎香抓回来的汤药放在桌子上,走上前不解的问道:
“小姐,怎么看您都不着急,太子府盛宴怎么着都不能穿得太寒酸,被别家的小姐比下去不是?别人家的小姐都恨不得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可小姐却仿佛一点都不关心呢?”
“寒酸?小姐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比那些矫情做作、自命不凡的千金们好看不止一百倍,何来的寒酸一说?”
叶婉若依旧看着提案上自己的作品,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菱香这看似白痴的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更加清冷的声音。
菱香听到这声音后立刻转过头,并没看到身后的叶婉若眼中划过一抹赞赏的神色。虽说敛秋最近才来到自己身边,但却是最了解叶婉若的。
菱香处理能力不差,心思通透,只是过于张扬,不懂得低调;迎香憨厚老实,绝对的忠诚,然性格导致她过于愚钝。
只见敛秋从门外走进来的,背后长剑看似威武无比,使敛秋本就冰冷的小脸,平添了几抹凌冽的气息。
大家经常在私底下议论敛秋好似不会笑一般,除了叶婉若,对每个人都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听雨阁的丫头暗地里都有些害怕敛秋,就连菱香也不例外。
“小姐 ,事情办好了!”
叶婉若抬头递过去赞赏的表情,不吝夸奖的说道:
“你办事,我放心!”
“小姐,菱香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姐也快到了及笄的年纪,说不定还能借着太子府盛宴寻得一位如意郎君,这样不好吗?”
直到叶婉若的话音落下,菱香连忙开口解释着。
“如意郎君?若不是菱香到了年纪,想要出嫁了吧?本小姐决定了,太子府摆宴,就带菱香去,到时候相中了谁家的公子,小姐我定当亲自去为你说媒!”
“小姐就会取笑菱香,白白浪费了菱香的一番心意,菱香去给迎香煎药,不理小姐了!”
听到叶婉若又开始拿自己取乐,菱香的脸上多了几抹红晕,拿起桌子上的药材,便疾步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
看着菱香落荒而逃,叶婉若竟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菱香这丫头的面皮是越来越薄了,这段时间戏弄菱香,成为叶婉若茶余饭后的消遣。就连敛秋对于自家小姐这样低趣味的恶作剧,也感到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太子府摆宴,叶婉若几乎快要沉浸于这样悠然自得的生活中无法自拔,南秦皇对太子与皇后解禁,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要警告皇后母子,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君主?被尉迟景曜彻查当日的追杀,也因此不了了之。借着太子的这番行径,刚好让南秦皇有充足的理由圆了当日的禁足之事。
日子太过于风平浪静,都快让叶婉若对于危机四伏的处境产生了错觉。
如今皇后被解禁,看来自己的好日子也随之即将到头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叶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对于叶婉若的神游状态,敛秋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面无表情的立于一旁。
五日之期很快便过去,当日晨起叶玉山如往日一样进宫上朝,下朝后会与诸大臣便会随着南秦皇与皇后一起去太子府,为南秦皇的长孙庆生。
家眷便只得自行前往,叶婉若倒真的带了菱香去参加太子府盛宴。
一来迎香的伤还没好,二来敛秋负责保护叶婉若的安全,自是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而且,有时候,在暗中保护比明处更有利。
这时候,聪明伶俐、懂得善于变通的菱香自是最好的人选。
相对于其它世家府邸的小姐们,早早的便起床打扮自己,势必要在今日的盛宴上将自己超凡脱俗的一面展现出来。
而叶婉若依旧睡到日晒三更,这才意犹未尽的起床。好似今天的宴会与她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洗漱过后简单的喝了点粥,叶婉若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素青色的烟罗紫轻绡曳地望仙裙,由菱香为叶婉若挽了个九鬟仙髻,发髻上斜插着一只简单的玉簪,除此之外身上并未再有其它的佩饰。
虽然未施任何胭脂水粉,但白皙的皮肤与唇瓣本色的粉红,再加上望仙裙相映衬,更显温婉端庄。
敛秋带上早就准备好的贺礼,随着叶婉若上了公主府的马车,朝着太子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