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岑元迟疑间,敛秋从台阶上迈步走下来,停在岑元的面前,沉声问道:
“让小姐等你,岑管家好大的架子!”
虽然心中暗骂这敛秋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贱丫头,却因为敛秋是叶玉山指给叶婉若的而感到无可耐何。之前敛秋听叶玉山派遣,现在虽移交到叶婉若的手中,却也与普通的丫鬟婆子不同。
不敢得罪了敛秋,岑元连忙继续陪着笑脸:
“老奴不敢,就是再借老奴一个胆子,老奴也断然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
说着,岑元已经死命的拉着贾琴改变了方向,走上台阶,眸光中带着丝警告,从贾琴的面色上划过。而贾琴却一直低眉颔首着,仿佛对岑元的警告置若罔闻一般。
听雨阁内的凉亭里,叶婉若已经换好了一席紫罗兰百褶如意月裙,外面罩了层雪白色的细软绵纱,头发被挽成垂鬟分肖髻,斜插着一支蝴蝶流苏簪。
白嫩的皮肤,黛眉狭长,粉嫩的红唇微微勾起,如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此时正举止优雅的端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品尝着茶盏中的茶香,眸光从始至终都未从走进来的两人身上划过。
“老奴(奴婢)参加大小姐!”
直到两人走进凉亭,俯身趴在地上与叶婉若行礼,叶婉若这才淡淡的收回视线,笑吟吟的说道:
“快快请起,岑管家操持着公主府的大小事宜甚是辛苦,婉若又怎么能让岑管家给婉若行如此大礼?”
就在岑元与贾琴站起身时,叶婉若的眸光刚刚瞥过去,笑容便僵在嘴角,疑惑的问道:
“贾琴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样严重?衣服也被撕破了!贾琴,不是本小姐说你,你既在公主府内效力,那自是我们公主府的人。有什么人欺负了你,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是应该找到岑管家帮助你才是。
现在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知道的人是你不喜麻烦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公主府的人是随意受人欺辱的呢!”
原本,在听到叶婉若前半句话时,岑元的脸上还闪过傲娇的神色。可越听到最后,越是发觉,这大小姐明明话里有话,并没有庇护自己的意思。
想来也是,当初为了贾琴,叶婉若对自己的那番警告与威胁。此时,又怎么会为了她,而偏心于自己呢?
而立于一旁的敛秋,心里更是暗笑自家小姐太腹黑,明明刚刚在亭子里已经听到外面的情形,却明知顾问着。那认真的神色,简直令人无法质疑。
叶婉若的话似乎是让贾琴找到了依靠,只见她眼眶中泪花隐现,‘扑通’一声再次朝着叶婉若跪下去,梨花带雨的说道:
“大小姐,奴婢请大小姐为我作主.....”
叶婉若心中早就盼着贾琴能够尽快将事情的始末讲清楚,可表面上还要装作为难的样子,沉思了半会儿,这才迟疑的看向贾琴说道:
“贾琴,虽说我是这公主府中的大小姐不假,但你是府中的家奴,自有管家代替掌握一切大小事宜。如果我管吧,难免岑管家会介意我的多管闲事;如果我不管吧,这府中说不定还会流传出我叶婉若不近人情,罔顾仆从的性命,你说这事.....”
说到最后,叶婉若这带着寓意的眸光却是转向了一旁,正朝着地上贾琴警告着的岑元。
叶婉若突然停住了声音,令岑元连忙回过身,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躬身朝着叶婉若回答着:
“一切但凭大小姐做主!”
“既然岑管家都这么说了,贾琴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字不落的讲出来,本小姐定会为你作主!”
叶婉若此时等的就是岑元的这句话,刚刚那一番话虽说是说给岑元听的,但讲的也不免是实情。
“今日清晨,奴婢如往常一样在府中做事,却没想到岑管家突然找到我,说有件事需要我的帮忙。经过询问,奴婢才得知原来是岑管家有一件长袍被刮坏了,想让我帮忙缝补一番。
念在岑管家独自生活,难免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奴婢便好心的答应了下来,随他一起去往他的房间。
却没想到....没想到,奴婢刚随岑管家走回他的房间,他便在身后一把抱住了奴婢。岑管家说他喜欢奴婢,还说他在这公主府是一个之上,万人之下的管家,奴婢跟了他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
可奴婢是嫁过人的,虽然相公死的早,却也不能这样将自己胡乱交拖出去。
奴婢抵死不从,再三挣扎后,才从岑管家的房间里逃了出来。为此,岑管家不肯放过奴婢 ,还扬言是奴婢勾引了他。
还请大小姐为奴婢做主了啊,奴婢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去地下找那死得早的亡夫了!”
贾琴一边说着刚刚的经历,一边撩起袖口抹着不断滑落的眼泪,全然不顾岑元眼中那想要杀人的眸光与袖口中坚握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