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丫鬟的身后响起,那丫鬟连忙转过身,朝着尉迟景曜施了礼,谨慎的回答道:
“回五皇子的话,刚刚有一位公子命我将这物件儿交给我家小姐,然后人就不见了踪影。”
听到丫鬟的回答,尉迟景曜负在身后的手转过来抬起,便拉下了表面盖着的绢帕,当接触 到那方“石眼”纹端砚,眉眼一紧,不解的问道:
“你们家小姐会识字?”
“回五皇子的话,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并不知晓!”
在那丫鬟的回答后,尉迟景曜这才顺着她的话,扫到她一身粗布麻衣的装扮,知道她没有说谎。
便也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再为难她,只是伸手将那方砚台抱回怀里,告知道:
“你们家小姐正在休息,反正我也在这儿等她,就交给我吧!”
“这....”
想到刚刚那位公子的嘱咐,那丫鬟面露为难之色,并未转身离开。
“怎么?你还怕我堂堂皇子会耍赖不成?”
似乎是意识到了那丫鬟神色之中的难言之隐,尉迟景曜突然冷着一张面容,沉声质问道。
“奴婢不敢,奴婢先告退了!”
那丫鬟连忙惶恐的跪了下来,俯身朝着尉迟景曜磕头求饶,语气中的惊慌且略带着颤抖的音调。
尉迟景曜面无表情的将冷冽的眸光从那丫鬟身上收回,抱着手中的砚台,转身走了回去。
心中想着,看来自己这表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自闻羲和公主生下的这位大小姐,从生下来便倍受羲和公主与驸马的宠爱,从小并不喜读诗书,也不会女工与琴技。
曾经还成为过宫里的笑柄,都知道羲和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其女儿却是这番的不堪入目,难免让人有些失望。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时流言所致使的拙见而已。
叶婉若将手中的那方砚台塞给那丫鬟后,并没有很快离开,而是躲在了一边,小心观察着这里的动向。
当看到那方砚台被尉迟景曜抱走后,心里不免对那笨拙的丫头感到懊恼。
只是当务之急是怎么回去,看这尉迟景曜的趋势,好像大有看不到自己就不准备离开的意思。
情急之下,叶婉若便转身离开,朝着听雨阁的后院院墙走去。
当站在后院的院墙下,看着这高高的院墙,叶婉若不免有些眼晕。
还好有地方可踏,否则自己今天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叶婉若将长袍的下摆别在自己的腰身处,感觉到行动没有了障碍,叶婉若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院墙翻去。
这位置是叶婉若好不容易找到的准确位置,从这里翻过去,就是自己卧房的后身。
只要自己轻点别发出声响,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下,从窗户回到内室。
换了衣服后,再出门见尉迟宜修,免去了他每天在这里守株待自己的劳苦,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现实总是告诉我们,想像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而想像与现实的距离,却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在叶婉若的周密计划与不懈努力下,叶婉若已经距离院墙越来越近了,只是更高难度的考验也正在等着叶婉若的挑战。
直到叶婉若距离院墙至高点只剩下一步之遥时,叶婉若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只要翻过上面的院墙便大功告成了,就在叶婉若白皙的小手攀上至高点的院墙时,右手上突然传来一阵蚀骨的痛感,让叶婉若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可本已经悬空的脚却无处可放,强烈的安全意识让叶婉若想要依附什么,却感觉到墙壁似乎一时之间变得光滑,脚下一滑,身体迅速的下坠着。
“啊!”
惊惶之下,叶婉若大声的叫了出来。
只是突然想到前院正等着自己的尉迟景曜,叶婉若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如果此时有人在高空中,便会看到叶婉若此时丰富多彩的表情。
紧闭着的双眼,黛眉紧锁,粉嫩唇瓣紧闭。心中还在神游的想着:这高高的院墙,自己摔下去,摔不坏也会变傻了。
叶婉若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莽撞的举动,可是此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急速下坠的身子,似乎已经让叶婉若感觉到了那落在地上的痛意。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飘逸的身影突然出现,当看到叶婉若的身影后,连忙迎了上去,将叶婉若稳稳的接在了怀里。眸光接触到叶婉若右手心还依旧沁出殷虹的血液,伤痕累累且触目惊心的伤口让那白衣男子仿佛还心有余悸一般。
叶婉若似乎是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一双眼睛依旧紧闭着。
“你这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欺上瞒下,罔顾皇恩,你可知罪?”
耳边传来凌厉的质问声,以及身上并没传来的疼痛感,叶婉若猛的睁大眼睛,便看到尉迟景曜放大的面容应入自己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