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起,合适吗?”
常夏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绞得越来越紧,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昨晚没睡好脑袋有点疼……喝牛奶……安神的。”
她坚持,季庭只好起身去厨房给她热牛奶。
常夏的目光一路追随,直到那抹背影拐进厨房的门后,她才试探着将手伸到了口袋中。
触到一个纸包,她的手指瞬间收紧,将那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纸包拿了出来。
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厨房里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她提着一口气,飞快的将纸包打开,捏着里面小小的白色药瓶,放进对面的水杯中。
白色的药片遇水迅速分解,她再次凑头去看时,杯中的水依旧清澈透明。
季庭端着牛奶回来,见她还没吃饭,问了句:“不好吃吗?”
“啊?!”常夏一惊。
“没有没有,好吃……好吃。”她接过牛奶,低头慢慢喝着,注意力却全集中在余光里的身影上。
季庭忙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没喝,现下渴了,已经拿起杯子喝了大半。常夏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胸口像是擂鼓一样,“咚咚咚”的响声震动鼓膜。
“还不吃吗?快凉了。”
“哦,吃,这就吃。”
午餐过后,两人分别回房收拾行李。
其实来的时候季庭什么都没带,换洗的衣物先是由家里的佣人送了一趟,后来觉得不安全,都是自己去现买的,东西不多,三下两下就整理完了。
随后他来到常夏的卧室,见她还在叠衣服,便问道:“这夏天的衣服你还专门重叠一遍干嘛啊?又不着急穿。要我说根本不用带,咱们到那边再买就行。”
常夏是带着旅行箱过来的,东西都是整理好的,这几天虽然拿出来一些,但大部分都没有动过,而且她本来就整洁,东西都摆放有序,收拾起来其实要比季庭快的多。
但是她想留住季庭,等药效发挥,就必须想办法拖住时间。
她上网查过,安眠药的发作时间有的是三五分钟,有的是半个小时,她刚才放进杯子里的是计量很小的一种,再加上季庭的身强壮,而且并没有把那杯水全部喝完,可能时间还要延长,她还是得再拖一会儿。
可是即使动作再慢,也得有结束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她已经把所有的衣物都重新整理一遍了,为了防止季庭怀疑,只好盖好盖子起身。
季庭等得着急,从她手里接过箱子就往楼下走。
常夏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越来越急:怎么还没发挥药效,要是等到上了车,或者晕倒在半路上可怎么办?
她这边还心急如焚的想对策,走到门口的季庭却突然身形一晃。
“你怎么了?”见他已经靠到沙发上,常夏赶紧跑故去询问。
这不是装的,她虽然知道小剂量的安眠药不会对人造成重大伤害,但是或多或少会有副作用,而且是季庭帮了她,到头来她却要恩将仇报,实在可恨。
季庭似乎已经晕的不行,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我可能是没睡好……有点晕……歇会儿……我先歇……会儿……”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向一侧滑到。
常夏扶了一下,然后拿过早上的那条被子盖在他身上。
随后她起身,从右侧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摆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想了想,从季庭口袋里把两张车票拿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她最后一次来到季庭的面前,蹲下身,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