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季庭推门走了进去,常夏原本正靠在床头看杂志,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书,准备接过药碗。
“稍等一会儿,还有点烫。”季庭躲开她伸过来的手,转身把要放在床头柜上。
常夏答应一声,仰头说道:“你现在煎药越来越厉害了,一点灰都沾不到脸上。”
“那当然,哪有我季少爷干不成的事儿!”季庭骄傲的扬起眉毛,一点都不谦虚。
其实哪里是技术好了,他每次给常夏送药之前都会特意照照镜子,把脸上的汗和烟灰擦干净。虽然带着这些可能会让常夏更感动,说不定还会像上次那样亲自拿着纸巾给他擦,但是他心里却在执着另一件事。
他现在最想要的不是常夏的感动或者感激,而是信任。他希望她相信他,毫无保留的把后半生交给他,把他当成最坚实的依靠。
常夏看他站着不动,便指着他身后的椅子说道:“坐啊,你又忙活了一上午吧?”
季庭把椅子向床的方向挪进一些,依言坐下:“没有,现在做家务做饭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刚才我还偷偷吃了个橘子呢。”
“都告诉我了还叫偷吃啊?!”常夏知道他在逗她开心,便很给面子的大笑。
季庭也笑,但是立刻就停了下来。
他打量着常夏的神色,思忖着开口:“要去哪儿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找本中国地图册之类的东西翻翻?”
果然,一提起这个话题常夏的笑就僵了一下。
她转头看看药碗,问道:“药晾的差不多了吧?中药太凉了就没效果。”
季庭垂下眼睛点点头,把药碗给她端过来,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喝尽。
平时她怕苦,喝药都是捏着鼻子一仰头灌下去,但是今天却喝的很慢,小口小口的苦的皱眉,速度却还是不变。
季庭的眸色有些发沉,随后见她要将空碗放回柜上又赶紧伸手去接。
“喝完了咱们就说刚才……”
“好苦哇!”
季庭说了一半就被常夏的呼声打断:“要不然下次买点糖来吃吧,这么喝实在太苦了。”
说着她看向季庭:“我想吃牛奶糖,奶味浓点的那种。”
“恩。”季庭答应一声准备说话,就见常夏又开始摇头。
“不行,奶糖一会儿就化了,嘴里还是苦,要不就是水果味的硬糖吧,你喜欢吃吗?”
“常夏!”季庭终于沉了声音,脸上敷衍的笑也全部褪去。
常夏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茫然的问道:“怎么了吗?”
季庭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忍了又忍,还是说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他猛地站起身,在原地踏了两步尽量平静心情,但这样做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心里的那股火气直往上涌,他能做到不发怒已经是极限了,说话的声音都能明显的听出隐忍的颤抖:“常夏,已经四天了,距离上次你跟我说要好好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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