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刚才霍泽越的话像是寺院中浑厚沉重的钟声,一圈圈荡漾开来,无限的在脑海里重复,但那钟杵,确实实实在在的打在心上。
常夏的整颗心像是被钝器击中,空落落的痛。
他说无风不起浪,说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也相信霍秀秀的话,也已经怀疑她了吗?
呵!
她居然还拿着那么张破照片来质问人家,以为人家是有意侮辱,可是依现在来看,估计人家根本连侮辱都不屑!
霍泽越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桌上抓起车钥匙,开门离开,他的脚步匆匆,还带着气。
这一出门,他整整一周都没有再回来,昼夜不分的加班工作,偶尔休息也是睡在办公室里的单人床上,换洗衣物都由助手回家取走。
这天,霍氏的所有上层领导都聚在一起开年终总结会。
霍泽越正在前方发言,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传来,他下意识的捂住腹部,但那阵疼痛并没有因此减缓,反而愈演愈烈。
他不得已弯下了腰,额头上开始滚落豆大的汗珠,脸色霎时间一片苍白。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惊慌起来,纷纷上前扶住他的身体,想问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可是此时,他眉头紧锁但双眼已经紧紧闭上,显然是晕了过去。
常夏接到电话,听到霍泽越的助手说他在开会时突然晕过去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时候吓得不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对面说还没有送到医院,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刚才他好像是疼晕过去的。
常夏不知道自己后来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手机换了衣服穿上鞋的,她整个人慌得不成样子。
这几天霍泽越一直没有回家,常夏虽然见不到他,但是心中的那点怒气早就平息了,她甚至想过给他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的情况,让他回家来,但是碍于面子到底还没有。
霍泽越原本就是把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人,这回住在办公室里,再加上心里别扭,肯定更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说不定这次就是被累病的!
常夏脚步匆匆的跑下楼,刚要开门,刘妈却跑了过来。
“小姐你要去哪?最近天气冷还是别去了吧,再说霍先生不在家,如果知道你跑出去……”
“霍泽越出事了!”常夏没有时间继续听她说,语速飞快的说了霍泽越现在的情况:“他现在人在医院,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我必须,马上过去!”
一听说是霍泽越病了,刘妈不再拦着常夏,赶紧让开了位置让她出去,口中还嘱咐着:“常夏小姐路上慢点,别光顾着着急,也要照顾好自己!”
她的话还没说完,常夏已经一溜烟跑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