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有一次有一个英国人在日本也碰到了类似的情况,差点就成了人柱,就是靠阿姐鼓把他救下来的。”
啊,人柱这个词啊,谷涛是知道的。这个风俗好像整个汉文化圈都很流行,之前导致薇薇一家死得就剩她一个的那两个桥神就是被当成人柱灌进桥墩里的,很多地方都会有这样的陋习,为什么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呢,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你去过的地方还挺多啊?”
“嗯,我从六岁开始就跟着师父云游四方,直到师父三年前认识师娘,毅然还俗,我才稍微安定一点。”
“你师父多大了……还还俗呢?”
“我师父……你以后有机会见着他就知道了,他曾经是嘉庆的护国法师。”
“嚯,活得够长啊。”
“可不是。”何玉祥点点头:“他自己都说自己活太长了,但没办法……他的本位是乞叉底鹐沙,想死都死不掉。”
“地藏王哦?”
“嗯。”
正在两个人闲聊的时候,突然一股浓重的海腥味涌了出来,但因为他俩都带着面罩所以根本闻不到这股诡异味道,还在那哔哔个不停。何玉祥是个外表高冷的话唠而谷涛是个好奇宝宝,两个人一拍即合,一说起来可就是没完没了。
直到谷涛的粒子警报器闪烁红光而何玉祥也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才停止了交谈,监控在快速闪烁,系统开始疯狂锁定移动物体,直到一张人脸被识别出来之后,他们才相视一笑。
监控镜头里,一个女人慢慢出现在客厅,然后慢慢的往楼梯上走着,它走路并没有声音,缓慢而扭曲,从面部特征来看,她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姑娘,但身上的衣服很长,除了脸之外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谷涛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她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黏液状的东西,这些东西肉眼都可以看见,也可以检测出成份,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是完全的灵体,而是一种具有特殊形态的结合体。
“糟糕。”何玉祥脸色一变:“肉身佛!”
“啥?”
“就是魂魄没有脱离尸体,然后和大自然里一些带有特殊能量的东西相结合,形成一种生死之间的东西,它同时具有好几种特性。”何玉祥解释道:“非常强大。”
对,谷涛感觉出来了,一般的灵体是没有这么明显的能量反应的,而且它的眼神一直看着镜头,也就是隔着无人机镜头,这个鬼东西都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东西跟他们之前在游乐场找到的那个女鬼完全不一样,更加凶猛。
“它的魂魄被污染了,被海里的什么东西污染了。”何玉祥皱着眉头:“你看它的脚。”
谷涛把角度对准这个肉身佛的脚,发现它的裙子下面根本就不是脚,而是一团团沾满了黏液的触角,在地上像蛇一样蠕动着,就像……嗯,极度深寒里的那只巨大的像章鱼的怪物。
“你能不能解决?不能我来。”谷涛转动了一下手表的表盘,武器系统就已经上线:“趁现在还有时间。”
“处理是能处理,就是担心会把它背后的那个东西引过来啊。”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谷涛指着自己:“我就是专门干这种事的,而且就算引过来又能怎么样?”
“行吧。”
何玉祥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去会会它。”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谷涛则跟在他的身后,一直来到了楼梯口,阿姐鼓还在突兀的敲着,而那个肉身佛也已经即将到达门口。
“天地为鉴,神鬼退散,明月作烛台,金蟾借我三千业火!”
何玉祥站在它的必经之路上,双手合十低头低声念了一声,顿时周围的墙壁上、楼梯上、台阶上就亮起了耀眼的符文,这些符文触碰到那个肉身佛的身体时,发出了阵阵青烟还有铁板烧鱿鱼时的滋滋声。
但谷涛发现那个东西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即使都快被烤焦但仍然坚定的朝着堂哥的屋子走了过去。
“让你退散!”何玉祥眉头一皱,低吼一声,嘴里传出快速的咏唱,接着他的身后出现一座莲花坐像,宝相庄严、神情肃穆。
显然,这一次“肉身佛”明显感觉到了威胁,它停住了脚步,两个如同黑洞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玉祥,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嘴角也有如同触须一般的东西伸展出来,样子有些恶心。
“这个东西好神奇啊,能不能让我拿回去当标本?”
何玉祥瞟了一眼谷涛,轻轻点头,然后站定在那个地方,寸步不让。而这时,肉神佛突然发出了高亢尖锐的声音,身后也出现粗壮的触须死死缠绕住了何玉祥的身体,谷涛往后退了一步,找了张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不过何玉祥显然是不会被这么简单搞定的人,出手下头突然绽放出一团豪光,就像照相机的闪光灯一样一闪即灭,但那肉神佛却像碰到硫酸一样快速的收回了触手,它嚎叫一声,突然跳了起来,牢牢粘在了天花板上,倒挂着继续死死盯着何玉祥。
“冤有头债有主,他固然有错,但错不致死。现在他该受的惩罚也受尽了,折磨也享受了,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别怪我不容你。”
何玉祥单手成剑指着天花板上已经开始在往外爆触手的肉神佛喊了一声,反正基本上不管面对什么,狠话是要喊的,也不管语言通不通,喊出来总归是显得有气势一点……
对吧。
谷涛在旁边看得兴起,顺便帮何玉祥的话翻译成了印度尼西亚语喊给了肉神佛,那东西显然被激怒了,转过头直接就扑向了旁边的谷涛。
“龟龟,挑软柿子捏啊。”
唰唰两下,触手直接被浮游炮给打爆了两根,也许是吃疼的缘故,它瞬间换了目标,奔向了何玉祥……
“果然这些玩意都是挑软的捏。”谷涛在旁边喊道:“小玉,弄它!”
“叫我何玉祥……”
“好叻,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