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实在是受不了这人的黑脸,包扎的时候也忍着疼,硬是一身都没吭。
洛岸很是利落的将绷带,酒精,剪刀等一些力东西收拾进了药箱里,看着洛冰一直咬着下唇,洛岸很是无奈,这个时候,即便心中有再多的怒火,也发不出来。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他轻声问道。虽然语中还是透着怒火,不过更多的却是心疼。
提到这个,洛冰真的是非常冤枉,“不是我不说,是我没有发现,走路的时候觉得疼了,才觉得疼。”
“这个真的不怪我,我的身手你亲眼见识过,对付一两个保全而已,根本就不在话下,我觉得肯定是那个保全的膝盖装了钢板,还有,这鞋太软了。”
洛冰将责任全部推了出去,当真是一旦而心理压力都没有。反正,这件事情绝对不怪她。
洛岸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她,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模样。
洛冰被看得有些心虚,不过,她可是姐姐,必须要有长姐风范,然后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也是有责任的,那个美莎喜欢你吧?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是你的桃花惹出来的,我是被你牵连了!”
洛岸彻底没话说了,又退了一步,“我不是想怪你,只是希望如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可以第一时间叫我。”
“宴会厅里那么多名人,你距离我又那么远,我如果扯着嗓子喊你,那也太没有形象了。我现在代表的可是华夏女孩儿。”
洛冰很是认真的说道,“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让大家对所有华夏女孩儿产生粗鲁,无礼的印象,在那我不成罪人了。”
“一定要表现出优雅,恬静,温婉,秀静的一面,不能给华夏女孩儿抹黑。”洛冰信誓旦旦的说道。
洛岸第一次见识到洛冰指鹿为马的一面,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话说八道,说的就是这样的。
“你确定你那一脚展现出了华夏女孩儿优雅,恬静,温婉,秀静的一面?”洛岸皱眉问道。
洛冰:“……”
我不生气,不生气。洛冰重复默念,才压下要跟对方干一架的冲动。
“我们还是去找卡尔吧。”洛冰露出了一抹笑容。
洛岸:“话题转的很生硬。”
洛冰对着他的肩膀拍去,“目无尊长!”
典型的恼羞成怒,洛岸不敢再继续逗她了,“你在这里休息,我无找,放心,人少到第一时间给你带过来。”
“我也去,两个人快点。”洛冰本就着急,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等着,什么事情都不做,实在是折磨了。说着她就要站起来,被洛岸按住了。
“你怎么去?金鸡独立?”洛岸瞄了她刚止住血的脚趾头问道。
洛冰刚想开口,他继续说道,“鞋已经脏了,今天可是人家婚礼,你这见血的过去,好吗?”
“我可以……”
这次好赖说出了三个字,但是又被洛岸打断了,“你刚刚在宴会厅里可风光无限,你确定你想现在下去被那些人围观?”
洛冰蔫吧了,她这个人不怕疼,不怕累,只要能解决问题,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她是真的怕麻烦,那些人她真的不想应酬。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洛岸起身出门,没过五分钟又回来了。
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杯橙汁,两个三角形的巧克力蛋糕,还有连个橙黄橙黄的蛋挞。“就觉无聊了就吃点,一会儿你可是要跟卡尔谈判的。”
洛冰看着茶几上的食物,难道洛岸的意思,吃饱了才有力气谈判吗?
休息室很大,洛冰消灭了一个蛋挞,一块巧克力蛋糕。然后她就坐不住了,洛岸已经离开二十分钟了。
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其起来。
是宴会厅太大,洛岸还没有找到人?
或者他找到人了,但是卡尔没有合作意向,不想跟她见面?
还是卡尔先生虽然接到了邀请,但是并没有到场?
眼看一天就要过大半了,可是他们还没有见到卡尔,洛冰心里越发的焦急了。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休息室,力量的重心放在了左脚,受伤的右脚直接踩住了鞋跟,将布鞋当成了拖鞋穿。
洛冰在二楼转悠着,寻找楼梯。
而此时,在二楼一个狭长的角落里,新娘跟一个年轻的男人相对而战,两人的脸上噙着笑容。
“恭喜你,新婚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洛冰停了下来,悄悄向两人看去,“霍青砚?他怎么会来这里?”
接下来,新娘转身,给了她答案。
“你是国内唯一一个过来参加我的婚礼的朋友。”陆舒芋的笑容很是脆弱。
看到了陆舒芋之后,洛冰不震惊了。陆舒芋之于霍青砚,就如同曾经霍青砚之于她一般,好在她已经及时回头,从无望的暗恋中走了出来,解救了自己。
“不是他们不愿意过来,而是他们的身份不能轻易出国,你应该明白。”霍青砚解释道。
陆舒芋接过他手中的礼盒,淡淡一笑,“如果他们想,还是有办法的。”
霍青砚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这个话头。
“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也一定要来参加婚礼。”他看着她的双模,笑着说道。
陆舒芋一愣,“结婚?你也有女朋友了?”
霍青砚苦涩一笑,“看样子你只关注了叶哲琛,却没有在意我的消息。”
陆舒芋没吭声,虽然她人在国外,却始终都关注着叶哲琛,基本上他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霍青砚一扫刚刚的苦闷,温和的笑着,“没错,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在追洛冰。”
清润的声音,坦诚透着笑意,不做丝毫的掩饰。
陆舒芋脸色微变,“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吗?她暗恋你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没有感觉?怎么会突然喜欢上她?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霍青砚笑着说道,“你们都说她喜欢我很多年,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唯一的一次,是在一年前。”
“而且,她一直待在我身边,时间太长了,长都我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因为习惯,所以忽视了。加上当年的事情,你跟她同时落入恐怖分子的手里,叶哲琛选择了她,你失去了双腿,我对她迁怒了很长时间。”
说着他有些愧疚,“一直到她退役,离开了绝对,也离开了我的世界,我忽然发现,我的生活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是那种你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频繁的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习惯了那种热闹的氛围,一下子那个人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对了。”
“就像是生活里少了一部分,冷清的让人感到孤寂,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好像整个生活都失去了意义。”
霍青砚苦笑,“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洛冰用八年的时间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在漫长的岁月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生根发芽,一直长到苍天大树,无法撼动。”
“别说了,我对你跟洛冰的事情不感兴趣。”陆舒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现在你的腿已经恢复正常了,也找到了幸福,恭喜你。”霍青砚说道。
一直站在角落的洛冰感觉眼前一片朦胧,而后感觉脸颊微湿。她伸出胡乱抹了一把,她竟然流泪了?
洛冰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转身,顺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在她离开之后,陆舒芋讥讽一笑,“幸福?你觉得嫁给一个比我大十五岁的人,对方还有一个女儿,是我的幸福?”
霍青砚脸色微变,沉声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幸福,这个婚可以不结。没有人逼你。如果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
陆舒芋压抑着眼中的泪水,“用不着,我会跟艾德结婚,如果没有他,我的腿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婚姻是爱情的归宿,如果你不是真心爱他,那就不要跟他结婚,这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公平。”霍青砚说道。
“爱情?”陆舒芋轻嘲一笑。
“爱情不过是婚姻里极小的一部分,婚姻里,地位,物质,权利,远比爱情重要,也比爱情可靠,嫁一个爱我的,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的男人,更适合我。”
陆舒芋冷静的近乎可怕。
霍青砚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一样,眸中压着沉痛,“叶哲琛结婚了,你就对爱情绝望了?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了?”
“你还年轻,没有叶哲琛,也有其他人,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不会出现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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