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爷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也好叫你小子开开眼!”
说着就命身后的俩小厮把明橙拿下。
不用明橙出手,他身后一直跟着的陈森已然先一步将俩小厮踹翻在地,冷着一张脸挡在明橙身前,身子绷得老直。
明橙好笑的拍拍身前的少年,示意他先退下,上前一步扯出了一个特别嘲讽的笑容,“原来这是荣国府啊?还是你姨娘家?”
“你知道就好!”薛蟠恶狠狠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在虚张声势。
“哦~”明橙有意把腔调拉得长长的,听起来富有余味,“早听我娘说我有个姨妈,嫁到了金陵薛家,家里有哥儿姐儿,如此看来,薛少爷就是蟠表哥无疑了。”
“你、你······”薛蟠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晓得的,张口结舌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仿佛哔了狗似的心情,暗暗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你说这是荣国府是你姨妈家,那人家还说这是人自己家呢!薛蟠也是听薛姨妈讲过贾家的大概状况的,刚刚在荣庆堂那小子是宝玉,眼前这位八成就是贾珹了!怪不得他这么有底气!薛蟠猛地想通了一件事。
其实今日之前这对素未谋面的表兄弟其实在金陵遇到过一次,只不过当时谁也不知道谁罢了,更准确点说,是薛蟠不知道明橙的身份。
那日薛蟠上大街闲逛,酒楼上吃吃喝喝了一顿后正沿着后街散步,不经意间瞧见了一美人儿,再仔细瞧瞧,嘿,面皮够嫩够俊的啊!
酒精上涌,一个劲儿想把美人带回家的薛蟠不管不顾的就要领走美人儿,不料这美人儿倒有三分心性,说是已有人将她买下,不日就要成亲,薛蟠一听噗嗤一声笑了。
这有啥?他薛大爷想做的事想要的人金陵有几人敢拦着?薛蟠不听这美人儿的恳求,有那好事者当即把事情报与了先薛蟠一步买了这美人儿的冯家少爷冯渊。
冯渊对美人儿即香菱那是一见钟情,是打定主意要买回来做正经娘子的,一听出了这岔子,赶紧赶过去,想与薛蟠好好说道说道。
薛蟠又岂是这等好说话爱讲理的人儿?
见冯渊咬住牙关不肯放弃香菱,当即命家仆对着冯渊和他的书童拳打脚踢,还嚷嚷着他薛家大爷岂是他一小小落魄少爷得罪得起的云云。
这一幕恰巧叫策马而过的明橙给撞见了,从薛蟠话里听出了他就是舅舅王子腾经常帮忙擦屁股的罪魁祸首,当即不大高兴,这货是仗着家里亲戚长辈的情分在作妖啊!
当即决定给薛蟠一个教训,王子腾使了老命往上爬,这下面还有个使劲儿把他往下拉的外甥,若不把这事给处理好了,哪天王子腾被查了,准能牵扯出一大堆破事。
将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人的豪奴给揍了个半死后,明橙还不忘在真正的罪魁祸首薛蟠身上种了一枚类似附骨针却又不是附骨针的东西。
只要薛蟠生了什么坏心思那东西便会发作,痛及全身,叫人从骨头里难受痛苦。
明橙走后,薛蟠也不是没有动过再找人把香菱给绑回来的念头,偏只心底稍起了这心思,那东西便会发作,请了不少大夫来看都说薛大爷健康得很,就是被酒色弄得身子略有亏虚。
久而久之,薛蟠在一次一次的疼痛中开始琢磨明橙临走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少动些坏心思!”是不是只要自己不惹是生非不动妄念就不会发作了?
为了身心健康不得不探索规律的薛蟠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发作后,终于发现:酒不能喝多,最多三杯、美人儿不能强抢、老百姓不能随便欺负,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心存善念,心底不能有一丝歹念!
于是,薛蟠改头换面,变得清心寡欲且乐善好施,惊呆了一众人的下巴。半年后,附骨针的时效便到期了,在薛蟠体内化作几滴液体消失不见。
薛蟠也有所察觉,不过这性子却是怎么也不似过去那般恶劣,但内心到底是将作弄他大半年的明橙给记住了,偶尔想起便琢磨一番怎么套明橙麻袋。
今个儿无意碰见了明橙,薛蟠那是打心底里想出口气,但他忘了,自打身上多了根附骨针,他便主动把召集来的一众豪奴驱散的干干净净,身边只带着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厮,哪打得过身高体壮的陈森?
“哎呦,三爷回来啦?今个儿家里来了亲戚,可热闹了。”王夫人身边伺候的老嬷嬷打远处过来,瞧见明橙便笑说了几句,又对薛蟠道:“薛大爷,这便是我们家的三爷,你们表兄弟从未见过,今后可有日子处着呢!”
薛蟠:“······”瑟瑟发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