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药研还担心新来的付丧神与审神者的相处问题,毕竟他们两个的性格啊……一个自视甚高的整天把真品赝品挂在嘴边,一个总是不太正经,污段子张口就来。
后来药研觉得其实也可以不用相处得那么好的。
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挤在一条板凳上,天真期待地捧着脑袋听着大将、笑面青江和蜂须贺虎彻的谈话内容,头就越来越痛。
他们仿佛是资历深厚、学识渊博的教授,在大会堂里发表自己的学术报告,间或互相点评称赞一番,恭维彼此的研究成果。
而博多和前田则是对知识极其渴求的莘莘学子,专心致志地听着前辈的演讲授课。
“这就是主人所说的哲学吗?我得记好,回去告诉萤丸。”博多提着笔,一字不落地记录审神者大人的金玉良言。经常敲算盘的手很灵活,写起字来也飞快,完全不会耽误思考。
“哲学啊……”前田一脸崇拜:“我以前听歌仙说过,17世纪有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他提出的理论能促进全人类思想的解放,拯救人理,大概就是像主君这样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这根本就不是哲学。
药研想揪着自己弟弟的衣领大声咆哮。他只感觉凳子上有颗钉子,怎么也坐不住,终于忍不住起身,颤颤巍巍、同手同脚地往门外走。
“药研哥的背影好忧伤憔悴啊!怎么回事?”前田望着药研的背影,有点担心地晃了晃博多的胳膊。
博多放下笔,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指,“大概是药研哥觉得哲学太晦涩深奥听不懂,所以被打击到自尊心了吧。我们不要去打搅他,让药研哥一个人安静地思考一会儿。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随着太阳西沉,铺洒在整片天空的红艳艳的晚霞被繁星赶走,出阵的队伍却还未归来,留守在旅社中的付丧神渐渐不安起来。
太刀和大太刀不擅长夜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如果太勉强的话搞不好会受重伤。
蜂须贺虎彻跪坐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将金色的打刀横放在身前,请求道:“主人,我请求去接应一队,同时也让您见识一下真品的锋利。”
“也请主人允许我一同前去,迷途的羔羊若是遇见幽灵就只有我能将其斩杀了。”笑面青江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露出了被遮住的猩红发亮的异瞳。
“大将,我也……”
“不,你们都不用去。”吉尔伽美什打断了药研的话,在付丧神们欲言又止中接着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
连侦查最高的博多都没有察觉,审神者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看吉尔伽美什笃定又不容辩驳的语气,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相信他们的审神者。
十分钟后,空旷的石板街上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短刀们率先惊喜地抬起头,又过了一会儿,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小旅社微微闭合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正踏着木质地板上楼
“一、二、三、四、五、六……七!”短刀们紧张地闭目专心数着脚步声,除了他们早上送走的队员,还有一个陌生的脚步声。
脚步微顿,在门口站定的付丧神轻轻敲响了门。
吉尔伽美什倦怠地抬了抬手指,得到示意的博多兴奋地跑去开门。
“主人,我们回来了,一队圆满完成任务。”作为队长的山姥切国广站在最前面,虽然身形有些疲累但却掩盖不住眼睛的神采奕奕,他铿锵有力地说:“小狐丸已经顺利为您带回来了。”
随着付丧神侧开身子,分别站立在审神者的两侧,最后面太刀青年慢慢走上前来。他穿着传统日式和服,大片胸膛和一条手臂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匀称流畅,胸口挂着的一只毛茸茸的黑色毛线球又为他添了几分稚气与童真。
小狐丸绅士地将右手贴在胸口上,露出可爱的虎牙作自我介绍:“虽然很大但却是小狐丸。不,这不是开玩笑。并且也不是赝品。名字带小!但是很大!”
“传说是受了稻荷明神帮助而做出来的太刀,今日一见果真非凡,确实是真品哦主人。”来自对于赝品两个字十分敏感的蜂须贺虎彻。
笑面青江笑着在一旁调侃:“嗯嗯,三条家的刀剑总是会强调自身的大小,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大小呢~”他上扬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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