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充斥着沐浴乳的香气,黎梓落裸着上半身,不过重点部位裹了起来,关于这点,我非常失望!毕竟长到这么大还没有研究过男性身体结构!
他看着镜子中的我,我也看着镜子中的他,结实的胸膛,诱人的线条,我凌乱了!
他毫无好感情的说:“帮我背后的纱布撕下来!”
我居然进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他背上白花花的纱布,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
于是怕他疼,我就小心翼翼开始撕纱布的边缘,黎梓落忽然沉声问我:“那天为什么会落水?”
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反问他:“你没看见那个妖艳贱货啊?咳咳,我是说,张筱曼。”
“没有。”
我勒个去,看来这个女人把我撞掉去后,就跑了?这难道不是故意杀人罪吗?
于是我十分激动的把那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在我如此生动的小报告下,张筱曼俨然成了灰太狼,蛇精一类反派人物!
看着镜子中他有些微眯的眼睛,以我对他的了解,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想那个小婊砸这下完了,黎梓落肯定要先奸后杀,杀杀奸奸,奸奸杀杀,但是没有!
他听完后就“哦”了一声,然后走出浴室,径直走进我的房间,往我床上一躺,我更加凌乱了,弱弱的问:“你睡我床,那我睡哪?”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外面,把门带上!“
为了给自己争取报仇雪恨的机会我赶忙说道:“你不打算帮我教训一下那个妖艳…张筱曼了吗?我差点嗝屁啊!“
黎梓落有些不耐的躺下:“你是想让我帮你拿回照片吧?”
被他一语戳穿的我,非常小声的说:“那,那你也不能白白住我家啊,我已经够穷的了,你这几年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句,要不是黎梵救济我,我连房子都租不起。”
我惨兮兮的说,黎梓落瞪了我一眼,声音冷到极致:“你认为黎梵给你的钱哪来的?足够你租一间像样的房子吧?钱呢?”
我咬了咬唇没说话,钱被我爸要走了,他说老家要盖房子,有了房子我哥白大柱也好娶媳妇什么的。
可是我不敢和黎梓落说,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不喜欢我和家里人联系,甚至刚和他到蓉城的那两年,他几乎从不让我回家,直到有一次我发高烧求他,他才陪我回过一次!
但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自那以后我便不敢再和他说“回家”二字了!
黎梓落黝黑的眸光似把我看穿一样,冷哼一声把灯一关,黑漆嘛乌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站着,已然不是大白,是大傻了!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大事,对了,他背后的伤,虽然不是很深,已经结痂,但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伤的,我刚才居然都忘了问他是哪个门派暗杀他来着!
本想着第二天起来一定要问问他,但是睡过了,一起来就跟打仗一样去了学校,即将迈入大四的我们,都在一片就业的危机中惶惶不安。
当年黎梓落希望我报考经济类,正逢大火过后,我们两的关系越来越僵,他让我干什么我偏偏拧着来,于是我果断背着他报了江城大学艺术系,并以惊人的成绩被录取!
我的闺蜜兼原上铺室友简文青是这样评价我的:“一个成绩优异,却毫无特长,更无艺术细胞可言的人,来了我们艺术系,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脑子有屎!”
对于她的评价我是这样回复的:“一个毫无文青气质的人,居然叫文青,不是你爸丧心病狂,就是你妈丧心病狂。“
至此,我们两忽然有种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之感,立马结成同盟,成为江城大学艺术系的两朵奇葩,当然,这是外界对我们的尊称,我还是有个当影后的梦,文青则迷之自信以后会成为像王菲、那英一流的歌后,关于这点,我本人持保留态度!
但非常操蛋的是!简文青同学在这个学期即将结束之际,召集了一大帮子人,说要去我家狂欢。
我顿时思密达了,各种推脱,简文青大眼一闪不怀好意的笑了:“你家不会藏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