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妥协了。
留在景苑,没有提分手。
不是留恋,也不是想继续这段感情。
而是为了小雪。
小雪的病情,耗不起了。
在浴室里呆到门外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慢慢走出来。
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她倦怠的叹了口气。
现在她和容瑾言的关系,根本不像男女朋友,反倒像金主和情.妇。
为了各自的利益,勉强的在一起。
但又有什么关系,他想让她爱上他,那么,她又何尝不可以让他先爱上她?
走着瞧好了!
看谁最后折磨谁!
紫荆湖别墅。
容瑾言回去时,已经将近凌晨。
客厅里灯火通明。
容珊珊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遥控,心不在焉的调着台。
听到声响,她回头,看向缓步走进来的男人。
看到他受伤的脸,以及凝着血渍的虎口,她眉头凝了凝。
吩咐佣人拿来药箱,她的声音沉了下来,“是宁初咬的吗?二叔叔,你和景深哥是不是疯掉了,为了那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值得吗?”
容瑾言眉眼倏地一沉,“他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他害死了你父母,弟弟,你还一心爱着他?珊珊,你爱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谁都不想意外的发生,难道要因为一场意外,断送我这辈子的爱情和幸福吗?”
容瑾言冷冷地扯了下唇角,“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能告诉奶奶,让她替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人家嫁了。”
“我不要嫁人。”看着容瑾言冷沉不容反驳的脸色,容珊珊心里到底对他存了几分敬畏,她不敢再提陆景深,只得继续之前的话题,“二叔叔,你是不是爱上宁初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
“我不是小孩子了,宁初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容瑾言微微抿了下菲薄的唇,深黑的眸看向远处,“她会是你唯一的婶婶。”
从紫荆湖别墅出来,容珊珊被保镖抱到车上。
她拨了个电话,将这边最新情况汇报给那边的人。
“我二叔可能动了真心,他想娶宁初。”
“绝不能让宁初进容家大门,不然秘密总有一天会守不住。”
“我知道的。”
……
桃子家。
宁初和容瑾言离开后,桃子立即将站在空调外机上危险至极的男人拉了上来。
“陆先生,初初已经跟容总走了,你……还好吧?”见陆景深脸色难看,桃子担忧的问。
陆景深双手插兜,讪讪一笑,“我看着很不好?”
“对呀,感觉失恋了……”
他傲慢的扬了扬下巴,贱贱的笑,“你没听说过女人如衣服?”
桃子一阵无语。
陆景深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流露真实情绪,所以桃子看不透他到底有没有伤心。
离开桃子家后,陆景深神情落寞的走在马路上,突然,一个喝醉了酒腿脚有点跛的男人撞了他一下。
“嗝,你他.妈怎么走路的?撞到老子,你想挨揍是不是?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以前城区大名鼎鼎的刑警官。”
陆景深桃花眼微眯,“刑警官?”难道是负责当年那场车祸案的刑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