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看着低垂着眼睫的宁初,眸色渐渐转深。
他紧抿着薄唇,什么也没说,直起身就冷漠离开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宁初瑟缩了一下。
看着还冒着血丝的膝盖,宁初仿佛感觉不到痛,她放下裤子,抬起腿,双手将两条并拢的小腿紧紧抱住。
她不敢接受容瑾言,其实最怕的就是自己沦陷。
一旦心不受自己控制后,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太害怕那种得到过,却又要失去的感觉。
理智告诉他,她和容瑾言,会走她和陆景深的老路,他们家不会接受她……
宁初朝门口看了眼,她告诉自己,他这样走了也好。
她不能每次在他三言两语的撩.拨下,就失去了原则,忘了初衷,等到他冷硬淡漠时,才找回理智。
宁初整理好情绪后,从躺椅上站起身。但还没挪开步子,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原本离开的清俊男人,又步若流星的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手里端着丰盛的早餐。
容瑾言吩咐他们将早餐放到阳台的实木茶几上,他看着愣住的宁初,大掌住她纤细肩膀,让她重新坐到躺椅上。
他撩起她的裤绾,拿出一个小瓷瓶。
他蹲到她跟前,将药膏涂抹到她受伤的膝盖上。
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宁初怔怔的看着专心替她涂抹药膏的男人,他低垂着眼敛,睫毛比女人的还要浓密纤长,挺立如峰的鼻梁下,薄唇在轻轻替她受伤的地方吹气。
宁初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心尖处,蔓延到四肢百骸。大概她太缺乏温暖和爱了,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动容。
替她涂完药,他抬头,看向她,“先前生气,因为你提了别的男人名字。”
宁初愣了愣,“我提了吗?谁啊?”
看着她将他气到后,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模样,容瑾言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陆景深。”
宁初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怎么不知道。”
容瑾言发现这个女人,真是有将他气死的本事。
见他俊脸冷淡,薄唇紧抿,又不肯说话了,她灵动的眸子转了转,“你不是不介意我的过去吗?我提景深,你为什么生气?”
容瑾言看着她未施粉黛显得白净又清丽的小脸,眉眼深沉,“如果他回来,你还会跟他复合吗?”
宁初盯着他挑不出瑕疵的俊颜,淡淡的笑,“为什么要复合?我向来都是往前看的,回头草,我不吃。”
容瑾言眼神深暗复杂的看着她,“如果哪天我们分手了呢。”
听到容瑾言的话,宁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她看着一本正经严肃冷厉的男人,哭笑不得的道,“我们都没在一起,哪能分手。”
容瑾言低低地嗯了一声,“直接结婚最保险。”
宁初瞳眸陡地扩大,“你…说笑的吧?”
“没有。”他直起身后,弯下腰,高大的身躯朝她笼罩过来,双手撑在躺椅扶手上,他看着她,眸光幽黑深邃,“我跟你交往,是以结婚为目的,你如果觉得交往不靠谱,可以直接领证。”
“跟我在一起后,即便我的家族反对,我也会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