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徒元义看着她面容上的风尘之色,小心的抚了抚。
邢岫烟说:“我锦衣玉食,不敢称辛苦。倒是皇上,辽地的冬天冷吗?”
徒元义微微一笑:“有你惦记,我就不觉得冷了。”
徒元义忍不住拥住她,又不能太失态,只一会儿就松开了她,给她擦着眼泪。
又有孩子们过来拜见,原是十二三岁年纪,正是长得最快的时间,时隔这么久再见,已然大变样。
徒元义见到女儿,不禁想起今生初见秀秀,她那时正是这个年纪。
徒元义抚了抚女儿的头:“乖,是大姑娘了。”
邢岫烟见着两个儿子,也是一番亲近,到底还记得这不是叙旧的好地方。
徒元义拉了妻子的走,走向御驾车銮,邢岫烟却仰头看着雄壮巍峨的山海关城墙,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禁被震慑。
“天下第一关,果然名不虚传呀!”
徒元义叹道:“今生你我夫妻能共守国门、却敌于外,也不枉了。”
邢岫烟微笑道:“这样,皇上便满足了吗?”
徒元义说:“朕只求再不和你经年分开,便做什么都满足了。”
御驾浩荡回行宫,而皇后所率大军则根据兵部的安排入驻营地,开始适应性的训练。
已是春天,正是北方蠢蠢欲动之时,正是需要积极备战。
皇帝一家团圆,正是欢喜无限,皇帝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应酬外人上面,吃了一家团圆饭,携皇后早早回房,恩爱不尽,且不细述。
……
徒昶、徒旭、羽奴三个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练功,去了练武场却见徒圆圆和萧盼儿已经在了。
她们正在练习的剑招毫不花俏,但是身体的调动却又和谐无比。
他们三个臭皮匠倒是知道她们练的是皇后擅长的快剑。
他们也听说过,当年皇后落难时死在她剑下的人不知凡几,所以这套剑法是杀人剑法。
听说徒圆圆她们也是杀过敌人的,这时看她们练剑,总觉跟小时候不同,多了分杀气。
杀人不是好事,但杀敌却是让热血英雄梦的中二少年有些向往的,当然当他们直正遇上时,未必会觉得美好。
“皇兄、小舅,早!”
“殿下、小舅,早!”
两个女孩子朝他们先打了个招呼,三个臭皮匠也寒暄回礼。
三个臭皮匠又看看女孩子们长发扎成了辫子,穿着一身黄绿相间的窄袖衣服,下边穿着同料子的长裤,脚下是一双土黄色的马丁牛皮靴。
羽奴好奇地问:“这是川军的军服吗?”
徒圆圆骄傲地说:“这是迷彩服,是操练作战时穿的,比你们禁军的袍子要方便。”
徒旭说:“颜色挺丑的,也亏得你们漂亮,穿着才不丑。”
萧盼儿说:“这种颜色耐脏,而且方便隐藏。”
徒昶说:“我还是觉得禁军的军服更好看。”
徒圆圆不同意了:“好看有什么用呀,实用才重要!”
徒昶道:“禁军的衣冠哪不实用了?”
徒圆圆说:“有实验对比的,穿新军衣服比穿禁军衣服要快。战事紧急时争分夺妙,当然要越快越好,而且,我们新军军服不但配有大口袋,还有装备的背包,行军时背着随身用品都比禁军方便。”
萧盼儿说:“还有我们新军刚出的工兵铲,也是成都军工新出的得意之作。既可以砍人,又可以铲土,还可以切菜,要是在野外还可以烤肉热干粮。”
三个臭皮匠暗道: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吗?确定砍人和烤肉用同一件武器吗?那肉还能吃吗?
徒圆圆说:“这东西还没有大量装备呢,现在不是人人都有的。”
徒昶、徒旭、羽奴三个感觉妹妹们言语之中有几分骄气,像是瞧不起他们似的,心中闷闷的。
徒昶说:“难道你们有呀?”
徒圆圆说:“我们当然有啦!虽然现在只有部分侦察大队配了,但我们是什么关系呀?我亲自写信给成都军工的人,他们能不给我们送两把吗?”
徒旭说:“哎哟,瞧你得瑟的,这东西能比火炮厉害?我们可是去四姨夫带的火/器营练过的,不管是什么炮,我都点过火。”
徒圆圆问道:“打准了没有?杀了多少敌人?”
徒旭:……
萧盼儿歪了歪脑袋:“殿下,难不成你们只放过空/炮?”
徒圆圆:“不会吧,皇兄?”
徒旭顶不住了,徒昶打圆场:“这……不是没有赶上吗?”
徒圆圆说:“你们是什么运气呀?凉山之战时我们就在炮兵见习,一零五型加农炮、八五型迫击炮这种稀罕的新型号我都试过了……”
萧盼儿说:“手/榴/弹我们也试过了,上回在升龙城……”萧盼儿说的正是她们偷藏了武器,结果派上大用场的事。
徒圆圆看三个臭皮匠表情有异,问道:“小舅、皇兄,你们在蓟辽一年都干了些啥?”
三个臭皮匠:……
撑住,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