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银针和蛊人,殷楚怡更愿意相信蛊人一些,毕竟有些毒切实银针验不出来,而蛊人长年接触这种毒药之类的东西,蛊人对毒的敏感度比任何人都要强悍。
殷楚怡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按理说上次他们应该把内奸都绞杀完了才对,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有漏网之鱼?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一会儿常洺被请了过来,原本常洺在营帐中休息的好好的,但是杜彦贤愣是把他扯了过来。这几天没有歇息好的常洺,心情莫名有一些烦躁,特别是又出现这种下毒的情况,一向好脾气的常洺竟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常洺走到殷楚怡的身边,看了一眼被殷楚怡丢在一旁的银针:“银针没有测出来?”
“没有,如果不是蛊人突然间大呼小叫,我也不会留意到这碗汤。而且师兄,我没有看出任何异样,估计这碗汤里也不会只是放了毒药那么简单。”不是毒,那就是蛊了!殷楚怡有些头疼的说,边塞这个鬼地方,下次她说什么都不来了,动不动就是下蛊欺负她不精通蛊术?
听完殷楚怡的话,常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蛊人,按理说蛊人自小就被困在蛊钟里,养蛊人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个人来看,那些基本常识蛊人根本就不懂,常洺一直以为这个蛊人会是个傻子,但没想到这个人倒也知道些东西。
常洺带着些怀疑的上前几步,拿起殷楚怡放在桌子上的银针,一步步的靠近蛊人。
殷楚怡拦了一下:“师兄?你这是干嘛?”原本殷楚怡觉得,师兄拿银针只是想研究汤中的毒,但是没想到,师兄竟冲着蛊人去了。
“我不会伤害他的,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蛊人。”常洺有些无奈的说,其实殷楚怡就是太过小心了,对方可是蛊人,他敢怎么做?
殷楚怡慢慢的松开了常洺的手,满脸不在意的说:“师兄,你多虑了,这个人的手我看过,要不是自小就在蛊钟中待着,他的手脚不会扭曲成这个样子的。”
虽然常洺也知道,殷楚怡说的话也在理,但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才对。蛊人三岁被关进蛊钟,三岁的小娃娃知道什么?只怕那个时候的蛊人话还说不利索才对。
一个小娃娃,常年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成堆的毒物。这种环境,别说是个三岁的小孩了,就算是他们常年被困在那个地方也绝对会崩溃。
但是常洺注意了一下这个蛊人,及第不及第的不好说,因为蛊人脸上的毒瘤,还有那早就变形的身形,根本就叫人看不出年龄。蛊人自己在那个鬼地方呆了十年以上的时间,他的头脑竟完全正常,没有发现疯疯癫癫的现象,这怎么可能?
除非,在那个密室中,又谁在陪他,甚至对方经常和他说话。可常洺不觉得,那个萨木拓会有闲情雅致陪蛊人谈心……
常洺猛地抬起头,要是没有错猜错的话,那个时常陪蛊人说话的,除了穆将军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为什么蛊人可以听懂大家说的话,为什么蛊人的脑子看起来还算正常!
但穆将军被他们杀了,这个事情蛊人知道吗?看蛊人现在的样子,还算是比较重感情的,要是被他知道了穆将军死于他们的手中,蛊人会不会给穆将军报仇?
想到这里,常洺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而殷楚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有些担心的问:“师兄你怎么了?”看常洺一直没有回答,殷楚怡还以为师兄生气了呢,殷楚怡接着说道:“我拦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怀疑这种事,并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
常洺有些难堪的摆了摆手,尴尬的说:“我并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常洺带着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慕言瀮。
如果可以的话,常洺感觉还是把蛊人困起来比较好一些,其一,常洺认为那样的话更好看管,并且又邢枫他们的保护,就算是别人想要盗走蛊人,有死士们在估计对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得手。其二,常洺不知道蛊人和穆将军的感情有多深,万一蛊人知道穆将军死于他们的手中,蛊人要是发起狂了,第一个会受伤的就是常常陪伴在他身边,而且没有一点防范的殷楚怡!
常洺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只能私下里和慕言瀮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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