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些茶也好叫自己冷静一下,但是殷楚怡的头还是有些钝疼。殷楚怡决定,这里的事必须速战速决,她要是在耽搁一会儿,搞不好身子真的会受不住的。
其实到了这一步,殷楚怡心里有一些犯嘀咕,自己的头疼真的是因为没有歇息好吗?之前她也有过一夜未睡的情况,但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本疼过。
殷楚怡又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有一些烦躁,她示意杜彦贤也坐下来,所有的事情她会和杜彦贤说明白的。
“我先说好,你要是问我跌落悬崖以前的事,我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我知道这些天你也打听过我的状况,说吧,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为了防止杜彦贤问五年前她离宫之前的事情,殷楚怡赶快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姐,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我也知道,你因为父亲的事情,对杜家有一些疏远。但是姐,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恶意,我是真心相帮你。”杜彦贤记得,在杜府中,就他和姐姐的关系是最好的,虽说小时候姐姐闯了什么祸,都喜欢推到他的身上,但是,真的当爹爹惩罚自己的时候,就只有姐姐会为自己求情。
每次,杜彦贤被关进祠堂面壁思过的时候,只有姐姐敢偷偷的拿着馒头过来找他。几年前,也许姐姐进宫就是个错误,有时间杜彦贤甚至在想,姐姐如果当了祁王妃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
祁王肯定不会叫姐姐受到什么委屈,而且大臣们也不会这般针对姐姐。自从殷楚怡当上了皇贵妃,对于杜家来讲,是件大喜事,甚至当姐姐宠冠后宫时,他们杜家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那时,爹爹在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就连朝上的两位丞相也不敢说些什么不是的话。而杜彦贤也知道,就连他这个大将军,也是沾了皇贵妃的光。
可是,就算姐姐为杜家做了这么多,爹爹依旧在姐姐失宠的时候,没有说去帮姐姐一把,反而落井下石!换任何一个人,估计那个人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但是,杜彦贤不理解,爹爹做错了事,姐姐想怎么疏远爹爹都可以,他也不敢说些什么。杜彦贤自己是绝不会出卖姐姐的,但……殷楚怡瞒了他这么多事,甚至可以说,其实在殷楚怡的心里,姐姐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吧。
想到这里,杜彦贤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是杜彦贤有些不甘心,明明五年前,姐姐是那么信赖自己,怎么五年后,就这般疏远自己呢?
殷楚怡不知道杜彦贤会不会出卖她,殷楚怡也不知道,说了以后杜彦贤会不会张口就与杜家的那个杜老将军说。但是殷楚怡知道,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明白,杜彦贤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彦贤,你应该知道,我除了拥有五年间的记忆以来,其他的事情我都忘了。我忘了杜家,我忘了我自己是谁,我忘了慕言瀮,我也忘了之前所有的恩恩怨怨。对于刚刚回宫的我来讲,你们所有人都是陌生人,不管你们五年前对我有多掏心掏肺,但是在我回宫后见到你们第一面的瞬间,你们对我来讲就是个陌生人!”殷楚怡慢悠悠的说道。
殷楚怡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杜彦贤,当时对于她来讲,别说是他这个弟弟,就连她现在如此依赖的慕言瀮,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身份,并不能代表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待你的,就像杜老将军一样。杜老将军是她的父亲,而且据说那个人自小对她就很好,但是最后呢?最后喂她服下剧毒的人,不还是这个自小就疼爱她的父亲。
杜彦贤着急的说:“好!就当那时的我只是个陌生人,但是姐,我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还认为我会还害你吗?”
殷楚怡轻笑了一声:“彦贤,我没有觉得你会害我性命,但是你处于的位置,我并不是适合告诉你太多东西。你现在太多单纯,你不知道要怎么判断什么人该信赖,什么人不该信赖。”
“我……”杜彦贤着急的想要辩解,甚至他想脱口而出,就算是今日的殷楚怡,也不懂辨别什么是该信赖的人。
“彦贤,你说句实话,如果在之前,我就告诉你,五年前我逃宫时,其实我体内就已经有了两种剧毒,这两种剧毒相互抵抗,而自此以后我的身子受不得任何药物,自此以后我每两个月需要服用一次凝雪丸压制自己体内的剧毒。这些话,你会不会告诉杜老夫人?而杜老夫人会不会告诉杜老将军?”殷楚怡说这些话,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偏偏这就是殷楚怡一直不告诉杜彦贤所有事实的原因。
杜彦贤一直住在杜府,万一不经意间杜彦贤说漏了嘴,她身体的事被杜老将军知道,那估计离这个秘密公布于众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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