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沉睡。她有着偏长的红色头发,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旁边的仪器上显示出她的微弱的生命体征。
“玛丽有好转吗,医生?”加西亚问前来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凝重的摇头:“对不起,道格拉斯先生。”他道,“道格拉斯夫人的身体状况没有变化,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但是对于这种我们无法掌控的病来说,已经算是好消息了。”
仿佛怜悯加西亚,他再加上一句:“也许您的妻子很快就能醒来了呢。”
“谢谢您的祝福。”加西亚道,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似乎都能够在空气中形成白雾,即使他确定医院内的温度一定是在二十度以上。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医生问。
“不,”加西亚道,接着,他再次问了一个问了无数遍的问题,“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医生摇摇头,皱眉看着加西亚:“对不起,道格拉斯先生,我们达成了共识的,您的妻子周围的环境不能受任何影响。您可以这样看着她。”
加西亚的眼睛透过玻璃,落到女人的脸上。
“好吧,”他道,“谢谢您,医生。”
医生微笑了一下,便立刻离开了走廊,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里面的女人还在沉睡,似乎永远不会醒来,但是加西亚知道她也许有一天会醒来,并且她现在的没有痛苦的睡梦中,这就够了。
也许知道玛丽还在这里活着,就是他能够在组织里继续工作下去的唯一驱动力。
“你就好像是那个士兵一样,玛丽。”加西亚轻轻说,即使知道玛丽根本不可能听见,“不过你比他要好一点,你只是沉睡着,他在沉睡之余还要被迫被洗脑,去杀人,我思念你,但我猜并没有人会思念他。”
“对不起,玛丽。”他道,“你不会高兴知道我在为谁效力,我做了什么的,但是我必须这样做。有时我做那些事,就感觉自己似乎在将别人的生命输送到你的身体里,我冰冻起他的时候,我看着他受折磨参与制定那些计划的时候,我感觉我像是将他的生命输送到你的身体里。我为他们工作,换来对你生命的维持。”
“他是个工具,玛丽,如果这样说能够让你宽心的话。”加西亚将头放在玻璃上,玻璃的冰凉让他颤抖了一下,“他是个人,但他是个兵器。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以前来自哪里。我希望他是个从一出生就被培养成兵器的人。”他顿了顿,“也许这样我会好受点。”
他再待了一会儿,盯着女人苍白的素颜,然后系紧了自己的围巾,离开了医院。
“没有这个必要。”加西亚道,“半个月一次的意识较准足够了,再多会对他的智力产生影响。”
“好吧,你是医生,听你的。”朗姆洛道,接着他朝士兵追了上去。
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加西亚接起电话:“你好?”
是寇森特工的声音:“你好,道格拉斯博士,最近队长的体征恢复了正常的数值,医生估计他会在两天之内醒来。我们需要各位参与计划的科研人员再次来总部为队长的恢复状况做一次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