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之势,扑灭凯末尔政权。
邱穆陵格勒,一群衣衫褴褛的市民排列在道路两旁,举着鲜花欢迎正在入城的士兵。这是从波兰前线成建制回来修整的莫斯科镇抚司的士兵,他们都是莫斯科大区的本地人,其中不乏锐士。
距离邱穆陵格勒焚城之战已经过去了四年,但城内仍旧是一片废墟,居民们都挤在残存的房屋中过冬,归来的士兵没有营房,都只有回到城外,挤在草棚中过夜。
莫斯科郊外的雪夜,草棚中根本不可能入睡,但难不住这生长于严冬的罗刹人,这些灰色牲口。他们在地上挖出雪洞,用行军睡袋裹住全身,蜷缩在洞里,迷迷糊糊的熬过一晚。
第二天,这些士兵早早的就从雪洞中出来,活动着身体,军官们分派一部分人去砍伐木柴,准备生起篝火度过白天。
另一些人则去处理尸体,那些昨晚冻死在雪洞中的士兵。伊万也在其中,他刚刚掩埋了一直和自己作伴,照顾自己的老兵。
“他们不会让我们就一直住在草棚里吧。”伊万心中一片悲凉,“他们”是谁,伊万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士兵们一阵扰攘,伊万站到一块大石头上一看,发现一辆官府用的黑马车正在疾驰而来,马车两旁是护卫的骑兵。
“有大人物来了。”
伊万从石头上跳下来,向着马车迎过去。
马车停下了,一个胖胖的官员从马车上钻出来,站到马车的车辕上。伊万认识他,耶律钦,莫斯科大区转运使。他本是西辽的契丹贵族后裔,却每每以纯血斯拉夫人自居。
莫斯科镇抚司的还有几千人,耶律钦在车辕上喊了几
句,伊万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一会儿,各级军官通知自己的下属,“耶律钦大人现在召集军官会议,让广大士兵安心等待,莫斯科大区绝不会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会议只开了半个小时,就传下了耶律钦转运使得命令:部队就地解散,士兵们回保甲报到,与家人团聚,但都要做好待征召的准备,征召不到者,军法从事。
“万岁,乌拉!”士兵们都欢呼起来,他们都没想到能回家去看看。虽然整个莫斯科大区都一片破败,但能活着回去见见亲人,总是幸运的,必大西洋战役的那些倒霉鬼要好。
“仆射,如果你坚持发动第二次大西洋战役,那将会引起整个新东京,甚至整个北美行省的叛乱。”在北美行省的首府东京新汴,又被称为第三新东京的官衙中,副枢密使正在和行省左仆射激烈的争辩。
“看看这座城市,知道他为什么被称作第三新东京吗?我们的祖先克复了对神风的恐惧,征服了倭国,以京都为新东京,祖先们越过白令海峡,到达温暖的家里福利,以落凤坡为第二个新东京,经过四百年向东推进,终于在七年战争中全部驱逐了欧洲人,占领了新约克,改名新汴,作为东京,这就是第三新东京的来历。如果都像枢密你一样,被一次败仗吓破了胆,我大明怎么开疆拓土呢?”
“数万士兵乘船越过大西洋,在英伦三岛登陆,完全不可行。上次大西洋战役,我们已经让两万青年葬身鱼腹,再次征兵的话,会引起北美叛乱的。本朝完全征服美洲才几十年,人心未定……”
“枢密,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不副署征兵的命令,老夫就上表弹劾你。从北美和东欧,对英法联军发动钳形攻势,是朝廷的决定,只要这次战役成功,就可以永久和平了。”
“这是最后一战。”燕京,紫禁城,八百年来,一直是世界的中心,“一年前,拿破仑跳梁小丑已然被囚,唯有一干乱民,不知好歹,要行民族自决,真是螳臂当车。”
听着朝堂上尚书左丞相的慷慨陈词,有人却在慨叹:“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
“最后一战?”在燕京一间书院里,一个儒生叹道:“二十五年前,在莱茵河畔大破路易十六,皇太后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谁曾想一干乱民,先是杀掉了法国国王,又守住了巴黎,后来又是拿破仑这个乱臣贼子。”
“是啊,我们身在中原,还感觉不到,东欧在万里之外,中原的物力根本运不过去只能依赖鲜卑和泰西两行省贫瘠的出产来支撑,两省民众怨声载道,若是此次战局再度不利,有一二小人作祟,后果不堪设想。”
“镭兄,你我都姓呼延,就眼看着八百年皇朝这样崩塌吗?”
“崩塌?阿钛,中原富有四海,风调雨顺,自会保有皇朝根本,皇朝崩塌一说,危言耸听了。”
“也是,以我大明之广大,集天下十行省之力,岂会被一干乱民难住?无非是多些波折罢了。来来,我们先喝酒。”
(全书完)
写在最后:《大宋武夫》这本书本来是一个千年时空的开端,但因为本人笔力和时间的限制,只能先将最终卷的开头作为全书的结尾了。
看以后是否有机会重启本书。
感谢一直支持本书的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