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阳又凑近一些,压低嗓门吐出几个字来。
男子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嘲弄,“县主还知道这种药?那你可知,这类药的气味和味道都非常明显,像话本子里随随便便就中毒的,那是傻子。”
安阳对他的嘲弄视而不见,径直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肯帮忙,多少银子我都给!”
男子勾勾唇角,“你放心,我说了帮你,自会帮到底。有种无色无味的好东西,很适合你……”
……
长公主的丧仪自五月十四始,永宁帝赐谥“庄穆”,罢朝三日,据传太后得此噩耗,伤心太过而卧床不起。
百官及家眷陆续到长公主府祭拜哭临。
萧衡这几日为这位姑姑披麻戴孝,随忠亲王妃暂住在长公主府中,与燕喃也打过几次照面,虽见她一身素裳白衣,模样更为楚楚可怜,却不敢再去招惹。
又碍于上次金豆说过的那些话,偷偷打量着,果见她举止粗放,动不动对身边丫鬟吹鼻子瞪眼睛,对这段婚事愈发慌起来。
这日刚偷懒悄悄从灵棚下跑了出来,遛到镜湖边玫瑰园里凉亭下吹风,就见燕喃带着丫鬟往这边走来。
萧衡眼见躲不过,别别扭扭地上前见了礼,“三妹妹。”
这还是二人知道要议亲后首次相见。
燕喃见他连看都有些不敢看自己的模样,知是元峥的话起了作用,暗自好笑。
这两日梁府忙作一团,元峥的消息照旧能传进来,她大约按着萧衡不喜欢的举止行事,想来也有些成效。
她故意走进亭中来,“衡表哥怎么在这儿?是里头太闷呆不住么?”
萧衡打着呵呵笑了笑,“没没,一点儿也不闷。”
结果呵呵着嘴一张,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忙尴尬掩住嘴。
燕喃顺手折起一支伸到亭子里来的玫瑰花枝,小心避开那上头尖刺,捏在手中淡淡转着,“听说衡表哥素日在外头玩耍惯了,这些日子觉得闷也正常,衡表哥平日喜欢玩什么?”
萧衡心道,来了,知道要议亲就开始管起他来了!
挺了挺胸膛,“男人嘛,也就是那些耍乐,喝喝花酒、听听小曲儿,也没玩什么。”
他故意着重了花酒两个字,想看看燕喃的反应。
燕喃“嗯”了一声,把那花枝放到凉亭石桌上,嫣然一笑,“摘花没事儿,小心别扎手就行,就像这玫瑰花儿,美得很,下头可全是刺儿。”
说完盈盈一福,带着采书往外走去。
萧衡被她一笑笑得起了层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听了金豆的话还是怎么的,总觉得眼前这位就是那下头全是刺儿的玫瑰花。
他顺手从石桌上拿起玫瑰花枝,恨恨掰上头刺,“刺?刺怎么了?都给你拔了!”
只听燕喃主仆二人的声音从花径上传来。
“采书,那猫儿又往外跑了?”
“是,三两日的不着家。”
“没事,等它再回来,割了就好了。”
割了……
萧衡腿间一凉,手一抖,“哎哟!疼疼!”指尖直接戳花刺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