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那一箭可比得上林将军百步飞箭穿盾甲?”有人叹道。
“应当比林将军还是差点。”有人公正道。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那个才是夏勇?”
“肯定是他们自己人!”
“没错,这样的卖国贼子,谁不想诛之?”
“走走走,喝酒喝酒,太痛快了!豆哥我请客!”豆哥激动地揽着众人往前走,
燕喃趁机偷偷往旁溜了开去。
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那少年会让她在日落前出城。
他早已筹谋于此。
他到底是什么人?
燕喃一面想着,一面沿原路回了林府。
夏勇死了,京师来的那人是不是会出面?
她在碧云湖边洗净了脸,幽幽叹了口气,往宁元阁残壁处走去。
刚来到断墙外,就听到里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谁?”她压低嗓门,脑中浮现一个人影。
“燕喃?”那少年还记得她名字。
果然是他!
燕喃警惕地看看四周,没有异常,她轻轻抬脚走了进去。
少年一身黑衣,没戴面巾,脸色比那日更白,平静靠在墙角,抬起眼看向燕喃,长睫在眼下扫出阴影,美得不像人。
“是你杀的?”燕喃问得没头没脑。
少年却听懂了,“嗯。”
并不否认。
燕喃走得近了,见他左手捂着胸口,血汩汩从手指间冒出来。
“呀!”燕喃低呼一声,“你受伤了?”
“旧伤裂了。”少年答得平静。
燕喃转身,“我去买些草药回来。”
“不能去。”少年低声道:“路上洒了血迹,他们知道我受了伤,会派人盯着药铺。”
燕喃豁然回身,“那这里不安全了!”
少年摇头,语声沉稳,面上没有半分狼狈,“我运功止血,绕了一圈才到这儿来,他们应该找不到。”
燕喃恻隐,可见这少年现下已是强弩之末,连运功止血都没用了。
她咬着唇,这人对渊哥哥一片衷心,又救过她一次,她怎么也得帮帮他。
她忽然想起化妆包。
里头的东西是她小助理整理放进去的,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治伤的药物。
她掏出来拉开拉链,就着月光翻动着里头的各种小瓶罐。
“找到了!”她翻出一瓶云南白药药粉,小助理还真是贴心。
少年讶异地看着她手头的东西,“这是什么?”
那样的布袋子,他从未见过,特别是布袋子上头的机关,怎么手划过就开了?
燕喃没法解释,“是草药粉,可以止血的。”
她半蹲到少年身边,示意少年解开衣裳,又怕他行动不便,自然而然道:“要我帮你脱吗?”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毕竟在那个风气开放的时代生活了二十多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她都得时刻提点自己才能想起来。
虽然大梁朝男女大防不严,但男女若有了肌肤之亲,缔结婚约便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这般豪放提出要帮陌生男子脱衣服的,怕她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