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都吃了我的面包喝了我的水,这会又要报警,你说你,有你这么恶毒的吗?”
林芬一听,脸一时红到了脖子。
好像是这么回事呢,自己刚才都当他是熟悉得不得了的人,这刻又说报警,好像是不太地道。
见林芬不说话。向日葵也不说话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动车票,递给林芬,示意林芬看。
林芬瞟了一眼,戒备地问:“这是什么?”
“你看呀!刚才给面包你,你一下子就抢过去了,这会怎么不抢了?不好吃?”向日葵又笑她。
林芬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气又羞,但是又无计可施,她恨恨地抓过那张火车票,看了一眼,只是一张今天与她同一时刻出发,同一个车厢的动车票而已,并没什么异样,又伸手递给他说:“不就是一张票吗?有什么好看的。”
“小姐,拜托你认真看好不好,票上有名字的。”对方摇着头解释,那神情,表示极度无语。
听他这么说,林芬又仔细看了看票,发现票上标注的名字是:何子熠。
“何子熠?名字不错啊,谁啊?”林芬说。
“小姐,你能不能用点脑子?我给你的票,当然是我的名字啦!现在都是实名购票你不知道?”何子熠简直要崩溃了。
“啊,哦哦,对哦对哦。”林芬高兴地说。又仔细地看着票上那三个字,觉得好笑极了。
“你说说你,这脑瓜子完全就是少根筋的状态,你父母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何子熠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说什么呢,你不要一副阅人无数的样子好不好,你别看我不操心,我过的桥可比你吃的盐都多。”林芬理直气壮地说。
“哎哟,我好怕怕哟。”何子熠夸张地说。
林芬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心里,却悄悄地乐开了花,也暗自纳闷不已。
真的,与这个人才两面之缘而已,但是无端地觉得踏实,安心。好像有他在,自己就变成了孩子,什么心也不用操,什么事情也不用想。
怎么会这样呢?
活了三十几年,除了青少年之前的那段时光,享受爸妈的宠爱,过了一段公主般的生活后,以后的每一天,她都必须事事亲力亲为,好像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情。
有时候,真心觉得累,想找个依靠,可是她不知道依靠在哪里,许多次的梦里常常梦见自己靠在一个人的怀里,可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这个人,何子熠,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吧,一个仅仅两面之缘的人,居然就让她找到了梦中的那种有人依靠的踏实,幸福感。
“又在想什么?”何子熠拐了一下林芬。
林芬从沉思中醒悟过来,脸又红了一下,仓促地说:“没,没想什么呢。”
“给,你没吃饱吧,刚摘的水果,快吃!”林芬仅仅发了一会呆,何子熠不知道就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大梨子。
“啊!你从哪里弄来的?好新鲜哟,真的像刚摘的呢。”林芬欣喜地叫道。
“什么叫好像刚摘的,分明就是刚摘的好不好?”何子熠不高兴地辩解。
“你怎么知道是刚摘的?”林芬也不甘示弱。
“这个村子附近有果园,刚才火车停的时候,人家送上来的。”何子熠说。
林芬这才想起,刚才有旅客起身鱼贯走过,火车好像确实有停过。
“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我成了十足的傻瓜?”林芬一边吃梨,一边诧异地说。
“因为你本来就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