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
画面极其血腥和可怖。
欧阳烈看到那床上……血淋淋的内脏,抑制不住地背过身去,捂着鼻子,扶着柱子干呕不停。
到底是谁——这么血腥残忍的手法!
好半晌,欧阳烈觉得自己快呕出内脏来了,才喘着气,眼睛不停地转着。
恶狠狠地质问着,“一群废物!到底是谁干的!死了两个人你们都没发现吗!”
下属也是双股颤颤,没有见过这么惨状的死法,他硬着头皮,回答着,“回回回王子……属下,属下也不知道……门口的守卫被打晕了,醒来一问三不知……还有,还有,屋内找不到其他痕迹,那,那侍卫不知怎么出现在,在将军的屋内,两人……”
“一群废物这都查不出——”原本盛怒中的欧阳烈却忽然身子一僵,眼前忽然闪现那把匕首。
那不是……
他眸子缩了缩,想起在温泉行宫中,灭口的两个手下。
同样却更狠辣的手法。
他一下后背冰凉,是他!
容珏!
一定是他,能悄无声息地潜进来,还用这般血腥的手法折磨死金广茂的,除了跟金广茂有过节的姜琳琅的夫君——丞相容珏之外,别无二人。
可他这般做了,明目张胆地料定了,他会怀疑到他头上来,却不留下一丝证据。
就算有了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
该死,可恶!
他狠狠地捶了下柱子,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处理下……将将军的尸体保存好……等月底回国一同带回南国。”
下属依言道了声“是”,便下去处理了。
剩下欧阳烈咬着牙,只能咽下这口气,心里记恨这笔账,但也知道,自己还不是容珏的对手。
丞相府。
姜琳琅没有去护国公府吊唁什么国公夫人,两府一向不和,加上她实在是做不来惺惺作态地跟顾明珠说节哀。
便留在了家中,但是容珏呢?
她找了书房没见人,找了寒月亭,还是没看到人。
今日明明就是休沐日,容珏也没说要出去办事……
更不可能去参加葬礼才是。
她在府中转悠着,问了管家,管家只说一早容珏便出门了,至于去哪,却没有说明。
“容珏!”
索性,她跑去门口等,等着等着,果然见容珏带着暗一,红衣似血地走进来。
她面上一喜,上前两步,但是笑容忽而凝固住。
不是红衣似血,而是,衣服上确是沾到了一滴血。
姜琳琅上前,鼻尖微耸动,嗅到了血腥味。
很淡,但是她对血腥气一向敏感。
她拉着容珏,到一旁树下,指着他袖口那滴血渍,依照血渍干涸的时间来看,并没多久。
“你去哪了——是不是……杀人了?”
姜琳琅话音一落,便见容珏挑了下眉头。
对她敏锐的嗅觉视觉都感到惊讶。
但没有隐瞒地点头,“恩,杀人了。”
“……”
这风轻云淡的回答是闹哪样?
姜琳琅没好气地扶额,“杀的谁?”
“金广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