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紧,云渐浓,月渐隐。
一场雨估计在会在黎明时分落下。
王石还是不敢动丝毫,甚至连灵识都不敢释放出去,只能在危险中静静地等待着。
在一切都好似静止中等待没有尽头,好似被放逐到了无尽的虚无之中,一瞬间都能成为永恒,普通人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就算是王石的神经都将要承受不住这种死寂的重量。
门再来被推开,风涌了进来,蜡烛映照出的影子在发疯,忽长忽短,好似一群祭祀者在狂舞。
还是先前的那个人,只是这次他站在门口,没有四下打量,冲着空荡的房子说到:“出来吧。”
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来的人好像笑了笑,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将蜡烛放在桌子上,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悠闲,随意地说道:“我很佩服你居然能潜到这里,不是佩服你的实力,而是你的胆魄。”
王石还是相信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所以只要自己继续一动不动,应该不会被发觉。但是哪怕自己的呼吸或者心跳有了一丝的紊乱,就有可能被发觉。
来的人好似在微笑,开始用两根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好像是一首曲子,不过只是一个片段,反反复复地敲击着。
“怎么,还不想出来吗?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藏在那里,最后风干?”来的人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无聊,不如出来说说话。尽管你是贼,只要你把偷的东西放下,我不会拿你怎样。你这样的贼,倒是一个不错的贼。”
雨开始下了。
狂风,却是细雨。
这细雨,就像是一群于惊涛骇浪下保持着笑容的舞者。
而风的形状就被雨装点得显露了出来,像是一要挣破囚笼的鬼神。
这样细的雨,即便落在铜锣上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将地上的一切都润了起来。
“下雨了,已经是四更天了,现在五更天就亮了,天亮了,你这一身黑衣可就不好走了。”来的人一直没有停止敲击桌子。
有时候人在某方面的特长会变成一种劣势,王石的耳朵很灵敏,所以每一丝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尤其指头是敲击桌子的声音。
一开始听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敲击的节奏连上心脏跳动的节奏,一开始是跟着心脏走,后来心脏竟然跟着敲击的节奏跳动,只要敲击的节奏越快心脏跳动的就越快。
王石在不经意间已经中了对方的灵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灵术更是发展了不知多少年,靠着声音杀死对手的灵术很早就已经发明出来,更有许多奇怪的灵术,只是王石还未曾经历过罢了。
若这时有暴雨再好不过,嘈杂的雨声足够遮蔽住敲击桌子的声音,可现在是细雨,连风声都被这细雨弄的圆润起来,敲击声在这安静的房子里更加明显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出来,我现在也不逼你出来,在这里可不是动武的地方,我们不妨听听门外的雨声,有个人一块听雨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个人太过无趣。”
来的人继续敲击着桌子,只不过还是那一个调子。演奏者沉浸在这个调子中,灵魂早已脱离了这具肉体,好像已经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音律的天国,身体有随着音律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这轻微的雨声便是这节奏的最好伴奏,雨圆润了暴躁的风,雨声也圆润了这循环往复的调子,使其更加饱满,听起来更像是一段曲子,而不是从曲子中截出来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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