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她现在很困惑,米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宁跟兰斯家的关系又处理得怎么样了。种种困惑萦绕在蓝悦的心头,让她有些恍惚。
走到廊道的尽头,她转身这才发现祁宴君一直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男人抱着胳膊靠着墙,目光斜斜凝视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宁怎么会和雅兰在一起,他以前一向不喜欢和黑帮的人打交道。”
“你吃醋了?”
“我没有,只是关心他的安全,我怕雅兰接近他目的不纯。”
面对祁宴君,蓝悦毫无隐瞒地说出了她的顾虑。
祁宴君的视线落在了蓝悦微微皱起的小眉头上,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太太似得,还说没吃醋。”
“我是真的担心,你快点告诉我,在米国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慕宁他会和黑帮的头目在一起。”
祁宴君眼中的暗色转瞬即逝。
“慕宁当初被困在黑帮的货仓,他的侄子北鸣跟黑帮要人,多亏了雅兰从中周旋保住了他。为此黑帮中有其他头目不满雅兰的行为,派人刺杀她,慕宁为了救她而受伤……”
祁宴君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蓝悦的神色,见蓝悦一直不说话,他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不悦之色。
“你还是趁早接受这个现实吧!”
“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我自然要成全他们。但是北鸣会不会继续找慕宁的麻烦,他们现在安全吗?”
蓝悦说不出来现在心里什么滋味,但是现在的局势让她忧心忡忡。
兰斯家那边肯定还没放过慕宁,而雅兰为了慕宁又和自己帮派里的头目不和,蓝悦怎么想怎么觉得慕宁仍处在危险之中。
见蓝悦还是一心牵挂慕宁的安危,祁宴君漆黑如深潭般的眸子透着冷意。
“他已经决定要跟你离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你还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你弄疼我了,放手!”
祁宴君莫名激动起来,手攥得她胳膊锥心的疼,她怒瞪着他,眸色幽深。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而且离婚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不管怎么样,慕宁都是我的朋友。”
蓝悦的一句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祁宴君的心里。
他很是心疼地望着蓝悦,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
当初自己已经在她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现在慕宁又要在她的心上划上一刀。
犹豫和纠结之色在祁宴君的眼中交织,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随你现在怎么想,婚你一定要离,我劝你现在干脆一点,不然以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说完几句话,祁宴君就冷着脸,扭头离开了,留给了蓝悦一个高挑挺拔的背影。
蓝悦站在原地,进退两难,这是祁宴君的家,她不能乱走,但是她又有好多话想要问慕宁,可偏偏雅兰也一直呆在慕宁的房间里面。
“蓝小姐,少爷让我叫你去楼下餐厅,说你大病初愈,特地给你准备了几道补品。”
没过一会儿,楼下上来一个慈眉善目的保姆,找到了蓝悦让她去餐厅。
“他现在在哪?”
“少爷好像不太高兴,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嗯,那我跟你下去。”
蓝悦跟着保姆下楼之后,从门缝默默观察她的眼睛才离开。
慕宁所在的房间里面,雅兰将没关严实的门关上,转身面对坐在轮椅上清雅出尘的男人。
“她下楼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她?”
“我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我不能再拖累她。”
男人云淡风轻的语气让雅兰莫名有了火气,她上扬斜挑的眉头几不可见皱了皱。
“但我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太不爷们了!现在用你国内的人脉加上我手上势力的帮助,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制住北鸣,到时候兰斯家还是你的,你现在放弃她是对自己没信心。”
“北鸣给我注射的毒剂是什么我很清楚,现在我的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很快我的全身乃至我的大脑都会失去知觉,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我把她留在我身边是害了她。”
慕宁叹了一口气,温润如玉的眉眼隐藏着复杂神色。
两天之前,北鸣找到了黑帮另一个大头目,成功进入了货仓,抢在雅兰和祁宴君前面找到了他。
被北鸣带走的一天一夜,他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北鸣更是丧心病狂地给他注射了一种新型毒剂。
等雅兰和祁宴君想办法将他救出来的时候,他的腿已经完全废掉了,随着毒剂的一步步蔓延,就算有药物的控制,他迟早都会变成植物人,就犹如渐冻人一般。
“你不想我跟蓝悦离婚,是因为你喜欢祁宴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