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第七天...... 一连半个月, 吴家每天都有不同的邪乎事情发生, 已经是附近的村子热谈。以前见面都是“干哈去?”“吃饭了吗?”
现在碰面都是“你听说了吗?”“今天又是啥邪乎事?”彼此都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连三岁的小孩牙子都能讲出吴家的二三事。
因为这个吴东子和李长贵家的二丫婚事都吹了, 谁家敢把闺女嫁到一个邪乎事的不断的人家啊, 再说吴家风评本身就不好, 李家不乐意这门婚事, 是闺女坚持才结的,现在能断了, 恨不得买挂鞭炮放庆祝。
吴家人这半个月过的是真惨,每天都在胆战心惊的, 惧怕晚上的到来。什么黑狗血童子尿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 还是没有用, 每天晚上照样花式睡觉早上醒来。
最后实在没招了,吴柱子找跳大神去了,请来的跳大神的来了跳了半天唱了半天, 告诉吴柱子是招没脸子的了,烧纸钱送吧。
晚上, 吴家人以为终于送走了能睡个好觉了,没想到第二天在棺材里醒来的,村子里有个做棺材的木匠, 吴家人就在人家做好的棺材里醒来的, 都差点吓疯了。
元家人曾怀疑是不是大黄皮在折腾吴家, 可大黄皮子来了一直在山上, 偶尔下山带点野鸡野兔狍子之类的, 吴家人咋能得罪大黄皮呢?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元家人对大黄皮子的抵触以及渐渐消失了,这架不住大黄皮子每次都给带野味,这时候家里条件好了点,但也没有顿顿吃肉的。
大黄皮子来了之后,不说顿顿吃肉,但也隔两天饭桌上指定能见到肉,老话说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元家饭桌子上多了一位成员崽崽,像模像样的面前摆个碗筷,吃啥元贝给夹,想玩的有吴家人给它折腾,这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这天,元家刚吃完晚饭,胖婶又来了,为啥说又,这半个月每天胖婶都来元家报到,给元家讲吴家又遇到啥倒霉子事情了,一集不带拉下的,每次讲到高潮时,胖婶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快意和幸灾乐祸。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做的好事,我胖婶要好好谢谢他,吴财子和吴柱子家一起倒霉,我闺女在家呆的也消停。”胖婶笑眯眯的道,她是真后悔了,没把闺女嫁给元家,现在遭这罪。
“胖婶,不能让玲子姐和吴财子离婚吗?”元贝试探的问道。
胖婶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离婚是要被人讲究笑话的啊!”
这村子里汉子打媳妇的不是没有,但也没有哪家会离婚,怕被人背后讲究笑话,在找也难。
“可是那也比玲子姐每天都遭罪强啊,这样下去,我看玲子姐离死也不远了,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谁爱笑话就笑话,玲子姐不遭罪就行呗。”元贝劝道,她实在不敢相信玲子这么长时间是怎么挺着过来的。
张兰接呛到:“这要是我闺女,我非得拿刀砍死那畜生不可,养那么大可不是给他祸害的,她胖婶,小贝说的没错,面子在重要也没有孩子幸福重要。”
胖婶儿听完没说什么,但后来是心事重重的走了。
元贝觉得胖婶儿是听进去了,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元贝想,必要的时候她不如帮上一把,让吴家松口容易些。
胖婶走了,关在里屋的崽崽立刻就跑出来了,嘴里叼着个东西放在炕上,叫道:“吱吱吱吱吱!”崽崽要吃好吃的糕点!
元贝看见这张纸,才想起她忘了什么,她不禁和元华对视一眼,元华别过头,继续给媳妇按摩小腿。
“它叫唤啥呢?今天晚上的饭都让它吃光了,没有在给它吃的了。”张兰听着崽崽的叫唤以为崽崽还有吃东西,她真的觉得自己家是养了一头小猪,贼能吃。
元贝拿着那张纸,讨好的对她妈张兰道:“妈,你有没有觉得你漂亮点了?”
张兰太熟悉闺女来这套是什么意思了,眼皮都没抬,道:“啥事,说。”
“我在G市认了一个干妈!”元贝小声道。
“啥?”张兰没听清元贝说啥。
“我在G市认了一个干妈!”元贝大声道,她倒不是害怕她妈不同意,而是心虚这么多天才想起来说。
张兰闻言还是稳稳的坐在那纳鞋底,元爱国和儿子说话,研究栽的果树,钱秀拿着一个苹果逗崽崽。
元贝见没人搭理她,不吃惊这个消息,心虚的更厉害了,怀疑她妈是不是气狠了。元贝也不敢在问,就这么忐忑着。
张兰纳完鞋底,才开口道:“你大哥早都说过了,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这才出去几天啊,就给我认了一个干妈回来。”
张兰一开始听大儿子说小闺女在外面认了一个干妈,心里顿时就空了大半,疼了十几年的闺女送出去一半,她怀疑是不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有做好?后来听了认干妈的原因,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元贝一听她妈的口气,知道是没有那么生气,连忙解释道:“徐姨给我祖传方的方子,我不要,这才认了干妈,还有一层就是,我有预感,她和咱们家有着关系牵连。”
张兰听了后面的理由,抬头瞧了一眼丈夫,没好气道:“是,你理由对多,行了,滚去睡觉。”
元贝:“.......”那到底生气没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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