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抱了片刻,我正打算和他分开,门口响起了冷冰冰的一声质问。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区昕宇胸口一推。
他受了伤,大概被我碰到了伤处,立刻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我心虚,忙又过去扶着他,“区昕宇,你没事吧?我碰到你哪里了?”
估计是太疼,他眼睛紧紧闭着,却朝着我不停摆手,告诉我他没有事。
“呵,这么难舍难分,还不肯放开?”
嘲讽的声音又起,我确定区昕宇没事,才轻轻放开手。起身一看,萧景笙斜倚着病房门框,略歪着头,正似笑非笑打量着我们。
他那种不屑又鄙夷的眼神,让我心里一凉,但还是要解释:“萧景笙,我……我和区昕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好一个‘你们’!”
不等我说完,他就恶狠狠打断了我。
病房里是不许抽烟的,但现在他估计是太生气,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就点上了。吞云吐雾间,哑着嗓子又说:“我说怎么非吵着要来呢?原来是早就预谋好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
“你!”
刚刚区昕宇说的话,还有我们那个拥抱,也不知他看去了多少听去了多少。
区昕宇是个病人,我不能把责任向他身上推,虽然的确是他主动……我抿抿唇,只好说:“萧景笙,我……我只是安慰一下昕宇。”
病床上,区昕宇捂着胸口,身子半歪着。
看他始终疼得睁不开眼,我觉得是被我刚才鲁莽之下推的。更加过意不去,低头想再问问他,他却直起腰来,艰难却平缓地说:“景笙,你别怪小迪。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只是为了不留遗憾,才想抱她一下。”
我垂着头不说话,只听见萧景笙哼了一声。
他的脾气,要不是顾着区昕宇的伤,估计早就要怒火盈天。
现在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却更加让我心慌意乱。好久,他才叫我:“曾小迪,还不跟我回去?”
呼……
松了一口气,我心想,还好这男人没赶我走,或者冷嘲热讽叫我留下来陪着区昕宇。他肯叫我走,已经是给了我十二分的面子。
看了区昕宇一眼,他却垂着眼睛没和我对视。顾不上许多,我见萧景笙转头要走,忙快步跟了上去。
“景笙,你等等我!”
我穿了高跟鞋,走路不便,七扭八歪跟在后面叫他。
男人顿住脚步,猛地回头,“你叫我什么?”
平时,我都是连名带姓叫他萧景笙。总觉得他这样淡漠的男人,让人叫亲昵的称呼,非常别扭。
现在存了讨好他的心思,他问,我就柔声又叫了一遍:“景笙,你等等我呀,我走得脚疼。”
他铁青着脸,哼了一声,却还是停着没动。
我快步凑过去,很乖巧地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胳膊动了动,似乎要抽出去,被我紧紧抱在了胸前。我从没对男人撒娇过,现在豁出去了,红着脸求他:“我知道错了!心里真的没有区昕宇,你别生我的气了。”
萧景笙略略低头,在他自己手臂上扫一眼,意味深长勾了勾唇角。
顺着他目光,我也低头一看,这才发觉,我抱着他手臂,正让他小臂挤在我胸口两团柔软之间的沟壑里。
脸上一热,就想把他松开,他却威胁似的挑了挑眉。我讪笑一下,不敢再动。他迈开脚步,我又要松手,他一句“给我抱着”,我就吐了吐舌头,仍旧保持着刚才抱住他手臂的姿势,随着他步子一起向外走。
一步两步还好……
从区昕宇的病房,到医院后门,好长一段走廊。
每走一步,他手肘硬硬的位置就在我胸上撞一下。他一撞,我一颤,感觉一颗心跳动的都不再规律。
胸口本来就是敏感的位置,被他这么有节奏地碰撞颤抖着,不多时候,我被他开发过多次的身体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脸上发热,估计涌起了潮红。
真是该死的折磨。
好在男人一心往前走,没有朝我看。
终于走到了他的宾利旁边,我总算能松开那条折磨我的手臂,连忙拉开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萧景笙绕到另一侧,坐上驾驶位。我以为他马上要发动车子,却不想他偏头,深深看我一眼,凑过来咬着我的耳朵问:“是不是湿了?”
“什么?”
骤然而来的亲密,让我有点茫然。
他一笑,大手突然探向我身下,邪肆地笑着,“我问你,这儿是不是湿了?”
“……”
一下子明白过来,我脸上腾的发烫起来,像是被煮熟了。
我咬着牙不回答,那只手探进我裙摆,像是要自己寻找答案。我一慌,连忙摁住他,“萧景笙,别……”
从没试过在车上,我有点接受不了。
而且这是在医院的后院,虽然周围都是花木,也没有人来往,但天色不晚,万一有人……
我越是拒绝,萧景笙好像兴致越高,握住我一双手腕,在我耳边吹气说:“谁让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