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是我爸住院的地方。
司机答应后,我给萧景笙去了短信,告诉他我要去看爸爸,今晚不回去了。
他的电话马上追过来,关切地问:“你爸爸病情恶化了?”
紧抓着手机,我忙说:“哦,没有……就是他打了电话,说想我了,我得去看看。”
“那我也去,在医院门口我们汇合。”
萧景笙立刻接口。
舔了舔嘴唇,我还是拒绝:“这么晚了,不用麻烦你跑一趟了。”
“麻烦?”萧景笙的声音已经有些不悦,“你和我之间,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他不忍了,终于开始质问我,“曾小迪,你情绪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我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
“你说谎什么样,当我听不出来?”
男人咄咄逼问。
“……真没有。”我硬着头皮说,“是你想得太多了。”
电话里,我听见萧景笙叹了口气,还在忐忑地等着他的下文,可手机里突然响起断线音,他挂断了。
拍了拍胸口,我猛地松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门口果然也没有他,我自己上楼去看爸爸。
其实现在早过了探视的时间,但是特护病房除外,二十四小时,亲属朋友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敲开病房的门,妈妈开门见到我,一脸诧异,“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十分勉强,“想你和爸爸了,过来看看。”
妈妈目光上下转着,不停地打量我,“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
她垂下了眼睛,显然也不信我这说辞。
但是自从上次,他们因为我和陆国华的事误会了我,差点扬言不认我,就对我有所愧疚似的。后来再发生什么,我如果不说,他们也就不会多问。
也许,是不敢多问,怕我生气。
进了病房,爸爸已经睡了,睡得很沉,我在床头看了两眼,没吵醒他。
跟着妈妈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坐在她床上,我犹豫半晌,终于叫了一声:“妈……”
“小迪,到底怎么了?”
妈妈看着我,满眼担忧。
抿了抿嘴唇,我问道:“妈,你说,如果我和男人摊牌,告诉他我怀过别人的孩子,他……他还会接受我吗?”
她的脸色一变,一下子变得煞白。
“小迪……小迪你说什么?!”
怕她担心,我忙说:“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她流产了,男朋友知道,但没和她挑明。她现在很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和他说开了。”
妈妈狐疑地看着我,“真是你朋友?”
我勉强笑着,“当然,我也不可能有这种事啊。”
又打量了我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缓缓低下了头。
看她情绪刚刚激动,现在又如此低落,我倒有点好奇。
半晌,妈妈才抬头说:“这种事,别人不该说三道四。但……妈妈这么大年纪了,吃的饭比你们吃的盐多。这种事,没有男人不在意。不挑明,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一旦说开了,脸上挂不住,恐怕……恐怕没法在一起了。”
深吸一口气,我心里沉沉的。
这说法,和我想的一样。
心里发慌,我握住了妈妈的手,这才惊觉,她手凉的吓人,还有点发抖。
“妈,你怎么了?”
我惊慌问了一声。
我妈抽回手,忙说:“你妈能有什么事?”看看房间里的钟表,居然催促我,“好了,你也看过你爸爸了。时间不早,再晚不好打车,你快回去吧。”
本来,我今晚是打算在这休息间里和妈妈挤一晚上,但现在她这么说……
不想回萧景笙的别墅,我也不想一个人回家,和我妈商量说:“妈,要不今晚我不走了,陪陪你。”
“你……”妈妈声音发颤,也不看我,好像无法面对我似的,“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太挤了,你也睡不好。”
“……那好吧。”
她执意要我走,我不得不走了。
一个人打车回了家,房子空荡荡的,我躺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起床,出门上班,一下楼看到熟悉的宾利车停在楼门口。
老旧的小区,出现这么一辆豪车,来往的邻居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只觉得两腿发沉,慢慢走过去,刚好萧景笙也落下了车窗。
“你……你怎么来了?”
我小声说。
车窗落下一半,露出男人一双目光沉肃的眼睛,口气也低沉:“先上车。”
抿了抿嘴唇,我绕到另一旁,拉开车门进去。
一上了车,他眼睛就在我身上没有移开。我格外不自在,手指哆嗦着,好半天才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发动。
一直开出了小区,他才沉声说道:“昨晚去医院找你,你妈说你走了。回去等了你半夜,没人回来。呵,自己回家也不说一声,你把我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