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臣抬眼,一双黝黑如深潭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方蝶雨,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方蝶雨垂在两侧的手在纪泊臣的注视下已经微微出汗,可面上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怎么了呢?”
“没事。”纪泊臣也扬起一抹淡笑。
“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因为有点害怕,好久都没见了。”
“这样?”
“是啊,所以我很怕给你打了电话却约不到你,我怕你不会见我,就亲自登门拜访,却不料你人不在。”方蝶雨面露可怜兮兮的表情。
纪泊臣半信半疑。
“我怎么会不见你,如果你打给我的话。”
“恩,我相信你的泊臣,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对吧。”
方蝶雨勾了勾媚眼,纪泊臣的神色却稍显冷淡。
“没事我先出去了。”方蝶雨不想再谈此话题,笑了笑,想要迅速离开。
“好。”
纪泊臣看着方蝶雨离去的背影,门起门落。
那天,丛风将视频给他后,他问了家中的仆人。
仆人告诉自己方蝶雨来这里的目的是取东西。
而并不是找自己,方蝶雨告诉仆人纪家有她三年前留下的东西。
所以,方蝶雨进入纪家很顺利。
回忆到这,纪泊臣脸色愈发深沉,方蝶雨,为什么要撒谎?
而门外的方蝶雨坐到位上却是惊魂未定,纪泊臣是在怀疑她吗?
他已经知道了黑背中毒的事情跟自己有关?
不可能的,那天,她除了将药喂了黑背一份,剩下的,全部放在年冰颜房间里。
如果真的东窗事发,那么纪泊臣最应该怀疑的人是年冰颜才对。
方蝶雨微微放心下来。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方蝶雨敲响办公室的门。
“泊臣,要一起回家吗?”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饭局,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纪泊臣不再理会方蝶雨,而是和丛风讨论起了别的。
看到纪泊臣忙于公事,方蝶雨低落的“哦”了声,便转身离开。
看着车窗外极速倒退得绿化带,方蝶雨异常失落,曾经她和纪泊臣在一起的时候,纪泊臣参加舞会或者出使饭局,都会让她以女伴的身份陪同参加。
可是,三年后的今天,纪泊臣除了让她搬回纪宅便再无其他动作。
别说是女伴了,现在她方蝶雨住在纪宅都是不清不楚的身份。
再想到霸占着纪家女主人身份的年冰颜,方蝶雨双手不禁握成拳,她才应当是名正言顺的纪家少奶奶!
那个位置从始至终,都只能是她的。
渐渐的,纪家大宅便已到眼前。
方蝶雨向纪家走去,脸上挂着仍然不可一世的神色,胸中那团火烧的厉害。
到了客厅,年冰颜正打电话投入。
方蝶雨故意放慢脚步,隐约间听见年冰颜在说什么病人病历,研究报告。
而且,年冰颜的口气还有神色明显的表示,她犯错了。
方蝶雨笑了笑,看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对她年冰颜的灾难就是她方蝶雨的乐趣。
就要看看那个抢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如何被自己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