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连其从房间离开。
年冰颜以为自己死了,但还是醒了过来,望着床头的女人,她不禁抱住了她。
“妈妈!”
眼泪一下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年冰颜的委屈太多了。
“少奶奶,我不是,我是何嫂呀。”
何嫂手里端着连其开的药,看着遍体鳞伤的年冰颜,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打破了年冰颜所有的幻象。
“何嫂?”
年冰颜虚弱地笑了笑,慢慢清晰了视线。
“是你啊,何嫂!”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看上去有些婆娑。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忆起了刚才的德牧,如果当时被那只狗咬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应该是门口有人注意到了,对了,你的伤口这么深,怎么弄得?”
何嫂仔细端详了一下年冰颜的膝盖,因为血液染红了那么厚的纱布,她才心疼的问道。
“不知道哪来的德牧,像是发了疯一般...”
“少夫人,你是说德牧?你确定”何嫂突然的发问,让年冰颜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怎么?那只德牧有问题?”
年冰颜很快就猜出来了缘由,心里微微抽动了一下,很痛。
“没有,少夫人,没什么,你昏过去两天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何嫂支支吾吾了的,眼睛都不敢和年冰颜对视。
“这方圆百里只有纪氏别墅,这周围的人畜都是纪泊臣的,所以,那个德牧是不是他养的?”
年冰颜咄咄逼问,其实在看到那只狗的时候,她已经猜到了,所以才放弃了挣扎,抱着去死的态度。
“少夫人,其实,它平时很听话的,真的很听话,就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对你...”
“呵呵?听话?我没有说它不听话,就是因为听了纪泊臣的命令,然后才咬人的。你说它听不听话?”
年冰颜的声音气愤的甚至颤抖:“是纪泊臣,是他命令了德牧来咬我的?我在被咬的时候,他或许就在某一个角落,欣赏我惨烈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年冰颜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即使已经血迹斑驳也未察觉。
她抬起头,强忍着眼泪,不想哭泣,不想自怨自艾,可还是抑制不住地抖动着肩膀。
年冰颜觉得她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这样大的委屈,纪泊臣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何嫂?那条狗现在在哪?”
年冰颜问道,她已不是两天前那个暴走三小时体力不支的人了,现在,她就要去处理了那条狗,既然能咬伤她,是纪泊臣的爱犬就是自己眼里的畜生。
“少夫人,你,你好好的养伤吧,少夫人,德牧是少爷的心头肉,你要是对它怎么样了,少爷一定不会对你好的。”
何嫂劝慰道,也是无奈这对新人夫妇,才结婚多久的时间,就这么仇视对方,以后这个日子还怎么过。
“那我就要断了他的心头肉,凭什么?这样恶霸欺人?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他纪泊臣的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