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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那……”一位年长的老臣终于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中间跪着的四人,瞪大眼睛惊道:“那是涵王殿下和……和澈王殿下!”
“没错,确实是涵王和澈王……”
“这两位王爷竟然都还活着,这……这难道是圣上隆恩庇佑吗?”议论声渐渐传开,甚至传到了殿外,不论是朝臣还是宫人全都激动起来,原本死而复生一个君珞太子,就足以让所有人惊讶,而今竟然连澈王和已经战死十余年的涵王都
复活了,这……这实在让人无法冷静待之。
终究,这沈氏兄弟把父子亲情看得比什么都更重,即便已经隐姓埋名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沈熠驾崩,所有人还是回来了。
这么一想,那些殿内的老臣不由越发心酸,尤其是看到隐觞玉的时候,再一想已经躺在那里的沈熠,不由得老泪纵横,悲伤不已。身为代理朝政的珩王,虽然与隐觞玉和沈延澈四目相对之时,依旧遮不住那内心的波动,但总还算是冷静,沈瑨珩倒还算冷静,冲四人点了点头,又一眼扫过议论纷纷的
众臣,所有人心下一寒,连忙低下头去,噤声不语。
“来人。”沈瑨珩朗声喊了一声,“带几位王爷去更衣。”白月楼一如既往客似云来,似乎并未受到帝后崩去的影响,入冬之后,店里的酒多半都要温一温再喝,是以一顿酒喝下来,时间比往常久了些,惹得那些上门没等着位置
的客人好一番抱怨。白月笑意盈盈,随意敷衍了几个人,一转身便又收了笑意,一脸疲倦地摇摇头,边往后院走去边嘀咕道:“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成了酒楼的老板娘,白废了我这一身的好
本领。”
下人匆忙跑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白月皱了皱眉,“陌归前辈来了?还领了位身份神秘的夫人?”
“是。”
“什么人?”白月兀自疑惑了一声,整顿妆容,快步走去。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浓浓的药味,她下意识地捏了捏鼻子,上前对陌归行了一礼,“前辈,您怎么有空过来?”
陌归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身边身披白色披风、戴着斗笠的女子,“来你这儿做做,有人念着你这里的酒,馋得慌。”
白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股药味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看样子,这个人身体抱恙,“阁下喜欢我这楼里的酒?可是我瞧阁下似乎身体不适,怕是不宜饮酒。”
“无碍,少饮些药酒,应该有利而无害。”
白月挑了挑眉,“阁下还知道我这楼里有药酒?”顿了顿,见她没有回声,便又笑了笑,道:“既然是前辈的熟人,白月自当好生伺候,夫人稍后。”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被人一伸手拦住,白月想也不想,下意识地一把扣住伸过来的那只手腕就要袭去,一抬眼却看到来人是鬼四,不由连连皱眉,“你什么时候来的?怎
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刚刚就在外面,你没瞧见而已。”鬼四说着看了看那位戴着斗笠的夫人,冲白月摇摇头道:“别去拿酒,什么酒都不能拿,阁主交代了,你若是不怕阁主责罚,尽管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