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城门内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五十出头的男子,他刚一走近,陈期便俯身行了一礼,轻声道:“梁大人。”
“嗯。”来人正是今夏新上任的太常卿梁仕文,他在陈期身边站定,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本官来找珩王殿下,王爷这是……在看什么?”
陈期摇摇头,“梁大人稍后,我去禀告王爷一声。”
梁仕文点点头,看着陈期走到沈瑨珩身边,不多会儿便又快步走过来,“梁大人请。”
梁仕文四下里看了一眼,大步走到沈瑨珩身后行了一礼,正要开口,就被沈瑨珩先出声打断,“梁大人近来手中事务应该很忙碌的吧,怎的有空来见本王?”
“王爷……”梁仕文拧了拧眉,“听闻珏王殿下一行人很快就要回京了。”
“嗯。”沈瑨珩面色不变,淡淡应了一声,“本王早就派人将消息以飞鸽送往北疆,命他们急速回城,大队兵马缓行一步。”
闻言,梁仕文脸上的疑惑之色愈浓,摇了摇头,“卑职……不明白王爷此举何意。”
“何意?”沈瑨珩侧身睇了他一眼,“父皇驾崩,他们是本王的兄弟,是父皇的儿子,理应第一时间赶回京中,梁大人乃是太常卿,却不知此举何意?”
梁仕文面露一丝为难之色,低下头去,“王爷明知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应该……应该明白才是。”
“本王不明白。”“这……”梁仕文定定看了沈瑨珩两人,突然垂首轻叹一声,“王爷,卑职这些年依照您的外公冉相的吩咐,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一旦冉家出
事,圣上大肆贬杀冉氏之人后,还能留有人在暗中保护王爷,替王爷出谋划策,冉相临行前曾经交给王爷一封密函,那密函之中……”
“外公已经不是丞相,梁大人慎言。”梁仕文被他堵得有些无奈,连连摇头,“卑职明白,眼下这里没有外人,卑职只是想把事情说得明白一点,王爷不会不知道,这珏王的威胁究竟有多大吧?当初要不是他暗
中设计,筹谋这一切,冉家又何至于有今天?”“冉家有今天,不是任何人的错,是冉家人自己的错。”沈瑨珩的语气已经冷了下去,“为了争权夺利,他们不惜下毒手谋杀本王最亲的兄弟,谋杀本王身边的一个个亲人,
这些,难道也是珏王让他们去做的吗?”梁仕文愣了愣,一脸惊讶地看着沈瑨珩,“王爷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顿了顿,他突然又垂首一叹,挥挥手道:“也罢,且不论冉家之事谁对谁错,就说这位珏王,他有勇有谋,出将入相皆不在话下,他若回朝,必是王爷登位的一大障碍,卑职还听说,他麾下有一支奇诡异常的军队,百战百胜,所向披靡,比之清王和澈王,更是有
过之而不及,我们万万不可让此人安然回京,此人可是对王爷来说,最大的祸害和障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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