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说,以我的身手,西岭都能独来独往只身闯,还怕这点距离?”
沈凌清有种被嫌弃的挫败感,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一声长叹,为什么他总觉得最近不管做什么事都不顺呢?
夜卿凰一个人走的时候脚步很快,前来相送的提灯小丫头恨不得一路小跑,待到宫门口,夜卿凰气定神闲,面不改色,那小丫头已经气喘吁吁。
“马车就在外面,你回去吧。”
闻言,小丫头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开。
不想,夜卿凰刚刚走到马车旁边,尚未上马车,就听到有人轻声喊道:“夜姑娘?”
回身一看,马车的门帘被微微撩起,借着车上灯笼的光看去,马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公主沈千仪和十驸马阮舒辛。
夜卿凰回身行了一礼,“见过十公主、驸马。”
沈千矅连忙摇头笑了笑,转身看了阮舒辛一眼,道:“夫君,我有些话想与夜姑娘谈一谈。”
阮舒辛当即会意,下了马车,对着夜卿凰做了个“请”的动作,“夜姑娘可否陪公主说说话?这马车我替你赶回去。”
夜卿凰本想拒绝,可是看着沈千仪殷切的眼神,终是不忍,想了想道:“有劳驸马乘车随行。”
阮舒辛淡淡一笑,看着夜卿凰上了沈千仪的马车,自己这才上了夜卿凰的马车,让车夫不紧不慢地跟在沈千仪的马车后面。马车里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方才在宴上,夜卿凰清楚地看到了沈千仪的脸,与她记忆中的无甚差别,甚至还要更年轻、好看了些,算来,沈千仪也算是几个已经嫁
人的公主之中最幸福的一个,阮驸马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倒也不怪她现在的气色越来越好。
仔细想想,她虽然是沈千矅的亲妹妹,不过前一世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夜卿凰的事,夜卿凰对她的防范当即便减少了几分,问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沈千仪笑着摆手道:“哪是什么吩咐?本宫只是觉得看到夜姑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方才在宴上不便与夜姑娘聊太多,就想着邀夜姑娘到府上一叙,不知夜姑娘可介意
?”
“岂敢?”夜卿凰垂首,“公主相邀,卿凰受宠若惊。”
“那你……”
“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公主了。”
沈千仪立刻轻笑出声,“不扰,一点也不扰……”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阮府,已经将近子时,阮舒辛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一起进了院子,刚一进门,阮舒辛便吩咐准备茶水和点心,将沈千仪和夜卿凰安顿好之后,这
才离开。
“早闻驸马与公主成婚多年却一直恩爱如初,今日亲眼一见,驸马待公主当真是好到骨子里。”看着阮舒辛离开身影,夜卿凰淡淡一笑道。沈千仪面上有遮掩不住的欣喜与羞涩,低头浅笑道:“驸马这个人虽然没有远大的报复和志向,这些年也未能做出什么大的作为,可是他对本宫确实很好,父皇常说,这也
算是驸马最大最好的作为。”
“那是自然。”夜卿凰点点头,“公主是圣上的掌心宝,把圣上的掌心宝照顾好、保护好,自然是大功一件。”闻言,沈千仪忍不住轻轻笑开,并不否认,“夜姑娘你人这么好,今后也一定会遇到对你好的男人,夜姑娘,你莫要嫌本宫啰嗦,本宫是真心以为,女子适龄而嫁才是最重要的人,虽然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要对父母尽孝,可是就算是成亲之后,也一样可以尽孝,母妃说的对,择一户就在回宴城内的人家,什么时候想夜相了,便什么时候
回去看看,岂不更好?”
夜卿凰心下清冷一笑,终于说到点儿上来了。
“公主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相较而言,我还是希望能多陪陪我爹,他年纪渐渐大了,我不想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余生。”
“所以,夜姑娘顾虑的是,成亲之后不能再继续陪伴和照顾夜相?”
夜卿凰拧了拧眉,没有应声,只是不解地看着沈千仪。
沈千仪道:“那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在成亲之后,与夜姑娘一起照顾夜相,甚至,只要夜姑娘愿意,可随时把夜相搬到府上一起住,你可愿意?”
“岂会有这种人?”夜卿凰自嘲一笑,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水送到嘴边,只微微一闻便知茶水有问题,略一迟疑,她抬头一饮而尽。
她倒是要看看,沈千仪到底想要做什么。“怎会没有呢,只不过是夜姑娘你一直看不到罢了。”她说着,挥挥手屏退众人,走到夜卿凰面前拉起她的手,低声道:“不瞒夜姑娘,五哥从第一眼见到夜姑娘,就对夜姑娘念念不忘至今,却可惜夜姑娘一直都不曾在意他,当真让五哥好生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