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宫,锦瑟殿。
一名年四十多岁的盛装女子正半卧在软蹋上,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猫轻轻抚摸着,听了沈千矅所言,她眉角微微一挑,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竟有此事?”沈千矅笑道:“事情已经传遍京都卫,以泠音的脾气,只怕现在连父皇都已经知道了,说来也真是难得,难得看到咱们兄弟聚得这么齐,除了太子和儿臣,可全到了,都在
校场那边处理此事。”
“咯咯……”这女子正是沈千矅和沈千仪的母妃、闫语苏的姑姑闫淑妃,“那你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沈千矅摇摇头道:“那种时候儿臣还是不去的好,免得日后寻起麻烦来,儿臣惹得一身骚,更何况,儿臣也并不想这事就这么了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场戏,哪能就
此作罢?”
闻言,闫淑妃侧身看了他一眼,伸了伸手,沈千矅立刻上前将她扶起,只听她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沈千矅颔首笑道:“儿臣的人去打探过了,这个新来的左卫中候与夜家关系匪浅,与夜相有没有关联暂且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夜卿凰的人。”
“夜相……”闫淑妃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不怪了,若是普通人,哪里用得着五位王爷同时出面?”“所以,经此一事,儿臣更加肯定这个夜南乔是出自夜家,母妃你想,平日里都是咱们和冉家、珩王那边明争暗斗,这会儿夜家突然进来插了一脚,这夜家和冉家……”他拧
眉沉思,似乎在想该怎么说。“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可是仔细一想,他们之间还是有利益冲突的。”闫淑妃将怀里的猫咪递给宫人,示意宫人退下,在沈千矅的搀扶下下了地,“你别忘了,夜相从头至尾
拥立的储君都是君珞太子,当年君珞太子能为储君,夜相可没少出力。”沈千矅顿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是了,儿臣差点忘了这一茬,这么说来,当年可是夜相挡了珩王的储君之路,母妃你说,如果这时候夜家的人把冉霁怀给打成重伤的消
息传到冉擎风耳中,他会怎么做?”闫淑妃脚步一顿,侧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她幽幽一笑,“做得干净点,别让任何人、包括冉擎风发现是咱们给他送的信儿,最好能说得严重点,让冉擎风顾不得多想
,立刻赶回京。”
说着,她故作轻叹一声,“这父在千里之外守卫疆土,儿在京中受人欺凌,换做谁都受不了吧,咯咯……”出乎意料的,对于夜南乔与冉霁怀争执一事,兄弟几人像是约好了,谁都不跟夜卿凰提起,夜南乔自己回来之后亦是只字不言,只是情绪有些低沉,碍于他平日里话就很
少,一直闷闷的,夜卿凰和楚茨倒也没有太在意。有几位王爷下令封锁消息,又有沈熠在后面默许支持,这件事倒也没有在朝臣中传开,冉霁怀也在当天下午就派马车送回了冉府,只是接下来的两天,每次早朝,中书令
冉素看着夜斐的眼神都冷得像一柄刀子。
夜南乔入宫之后,刚刚找到一点乐趣的夜卿凰顿时又陷入了无趣,加之靠近年底,夜斐事务繁忙,这些天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她索性跟夜斐说了声,回山庄去住几天。
好在简无衣的风寒不算严重,休息了两天便已完全恢复。
“师兄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夜卿凰与简无衣正并肩走在门外的长廊下,看着院子里铺了厚厚一层的雪,她时不时地从檐下的木栏上抓起一把雪,揉成团再丢出去。
简无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弯眉一笑,“一切都好,叨扰师妹了……”
夜卿凰摆摆手,“叫我卿凰。”
简无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你不嫌我碍事就好。”
“怎么会呢?”夜卿凰不由失笑,“自从我及笄之后,我这山庄就空下来了,我也只是偶尔回来住一住,图个清闲,师兄会不会觉得这里太枯燥无聊了?”简无衣了然,摇摇头道:“这里虽然偏僻了些,可是空灵静谧,很是安静,远离街市的喧嚣,让人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而且你这里有这么多藏书和草药,我只怕时间不够
多,来不及多看。”
“师兄若是喜欢,离开的时候便带一些在路上慢慢看,这些我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那倒不必,这些都是你这些年好不容易珍藏的,我岂能夺人所好?”顿了顿,他收敛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其中有一张图我倒是没弄明白,想要请教一下。”
“师兄尽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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