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亏了谁都不能亏了你,安心穿着。”夜卿凰说着冲他挑眉一笑,快步向前走去。夜南乔站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愣了愣,曾几何时,他也有那样的明媚笑容,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但是看到她的笑,他的心里就如同自己也遇到
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一般。
她是个如珠如玉的女子,眼角眉梢都闪着一抹独有的微光,他心里很清楚,那并非男女之情,却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原来,那就是信仰。从第一次见到她,她打掉那只沾灰的鸡腿,将他扶起来的时候,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谢谢这个人,从她将他带回府,给他吃喝,赐他姓名的时候,他知道,她是他定要重谢的恩人,从他开口叫她第一声“姐”的时候开始,他笃定,今后一定要拼尽自己所能报答她、保护好她,而就从刚刚那一刻起,他突然感觉自己找到了余生坚持下去
并努力拼闯的目的,也找到了此生誓死不叛不弃、不分不离的人,这个人的身上有一道光,能照亮他的要行进的路。
一向清冷静淡、拧蹙在一起多时的眉眼骤然舒展开来,轻轻地笑了笑,他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大雪天,白月楼的生意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今天来的客人大多向店里要了小炉子,将冰凉的酒水温热了再喝。
命人将夜南乔安顿好之后,夜卿凰不急不慢地进了阁楼,白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急火火地进了门来,“副阁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出什么事了?”
夜卿凰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
白月连连摆手,“属下可没这么说……这不是奇怪嘛,桑梓不是说副阁近来起得很晚吗?”
“今天确实是有事。”夜卿凰说着恢复一脸正色,招手示意白月坐下,“今天到现在为止是不是还没有什么消息?”
“副阁指的是……”
看她一脸满然,夜卿凰便自顾自地点点头,“看来,事情还没结束,倒也不怪,这件事牵涉这么大,若是能这么轻易便解决了,倒是奇怪了。”
白月听不懂她再说什么,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她,她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桑梓呢?”
“一早我还没起身的时候便出了门去,说是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哎呦,这大雪天的,能有什么消息?”夜卿凰朝着门外瞥了一眼,举起酒盏幽幽一笑,“那倒未必。”说罢,正要仰头饮酒,酒盏却在刚刚到嘴边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拉住,夜卿凰试探性地挣了两下,竟是没有挣开,她不由沉了脸色,没好气地朝着外面瞪了一眼,突然一松手,松开酒盏的同时还顺道往前送了一把,酒盏立刻凭空而起,朝着门口飞去,而后在白月的惊呼声
中,稳稳落入一人手中。
待得看清来人,包括白月在内的其他所有人纷纷起身行礼,“阁主。”
独独夜卿凰一眼坐着不动,重新拿了只酒盏倒酒,“哟,真是稀客,九翕阁主竟然亲自大驾光临。”
九翕唇角笑意盈盈,走到她身边坐下,将那只酒盏放到自己的面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姑娘家不要喝这么多酒。”
夜卿凰端起酒盏轻轻晃了晃,“你当初教我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些。”
“我何时教你喝酒?”“潜移默化,耳濡目染,你不懂?”夜卿凰睇了他一眼,“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的变化才是最可怕的,你若当真不希望我喝酒,就该从刚一认识我的时候开始,自己把酒戒
了,只可惜现在……晚了。”
说罢,她举杯一饮而尽。
九翕轻笑,摇了摇头,看向白月,白月忙起身问道:“阁主今日怎会有空前来?莫不是……与副阁约好的?”
“闻讯而来。”九翕说着侧身看着夜卿凰,“我知道今天有些事情会有个结果,所以来凑个热闹。”
正说着,桑梓行色匆匆地进了门来,对这两人行了一礼,而后与夜卿凰相视一眼点点头,“有消息了。”
“说。”“一大早天还没亮,诸位王爷和二品以上的机要大臣就被圣上召进宫中议事,方才宫中传出消息,所议的正是太子殿下杀害宫人一事,不过现在已经证明太子殿下并非凶手
,真正的凶手昨天夜里被抓住,今天早上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是自己杀了玉香,并在情急之下嫁祸太子殿下。”这样的结果早已在夜卿凰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惊讶,再看九翕,虽然看不清他面具背后的神情,但是夜卿凰感觉得到他也并不觉得奇怪,似乎早已料到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