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两人连连点头,其中一人道:“王爷道夜相乃是我承国功臣栋梁,这些年为朝廷鞠躬尽瘁,劳心劳力,而无暇照顾夜姑娘,他身为承国王爷,抚臣安民是他的责任
,若是他能帮助夜相照顾好、保护好夜姑娘,那也算是对夜相的一种报答。”“呵呵……”话未说完,夜卿凰先笑出声来,“抚臣安民……珩王殿下还真是有闲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马上就要大婚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好好筹备自己的婚事吗
?”
“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夜卿凰挥挥手道:“罢了,珩王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向来自由随意惯了,不喜欢有人跟着,否则,我须弥山庄那么多好用的人手,也轮不到你们。你们回去吧
,代我谢过珩王殿下的关心,待我回京得了空,自会亲自向他道谢。”
说罢,她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可是夜姑娘……”两人连忙上前一步,看了看她准备离开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道:“您这夜半出城,这是要赶去哪儿?”
夜卿凰骤然回身,一记冷眼从两人身上扫过,“怎么?我要去哪儿,还得跟你们说一声,经过你们的允许?”
“不敢……”两人被夜卿凰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摇头摆手。
夜卿凰一心赶路,无暇理会他们,沉沉看了一眼已经渐渐淡出视线的回宴城,“别跟着我,否则,我让你们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家王爷。”
两人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策马奔去,而后相视一眼,神色有些不安。
其中一人问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另一人低下头叹了口气,“回去,如实将情况回禀王爷。”
回宴城,珩王府。
正院书房内一抹赭色身影正立在案前,执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神色静敛,不骄不躁,静静听着那两人的回禀,嘴角溢出一抹浅笑,“她真是这么说的?”
“一字不差,属下不敢期满王爷。”这两人正是之前悄悄跟着夜卿凰被发现的两人,“王爷,属下不明白,她是怎么一眼看穿我们的身份的?”闻言,案前那人缓缓抬头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目光如夜卿凰一般落在两人的袖口处,神色微微冷了一下,道:“今后再外出办些重要的事,记得把珩王府侍卫的服
饰给换了。”
两人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上那处不起眼的卷云纹,顿时恍然大悟,一人道:“她……她竟然知道我们珩王府侍卫服的袖口是四层卷云纹?她一个姑娘家……”
“她一个姑娘家知道的事情,只怕远远多过你们。”沈瑨珩眼角的笑渐渐恢复,点了些金黄色的墨轻轻描了描,低声沉吟道:“如果,她真的是那个人的话。”
老管家匆匆而来,站在书房门口道:“王爷,薛大人来了。”
闻之,沈瑨珩手中动作霍地一滞,抬眼看着老管家,老管家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说是……说是来与王爷商议一下下个月婚礼的事……”
听到这里,沈瑨珩面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定定地站在案前,似是沉思,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中的笔,小心翼翼地将那幅没有完成的画作收了起来,沉声道:“请。”
幽州的这场大雨在傍晚的时候簌簌落下,却丝毫未能阻止夜卿凰的脚步。
一人一马一蓑衣,风雨中策马疾行。她不敢耽搁,哪怕一刻钟。
沈熠让她在西岭彻底治好沈凌清的伤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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