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被某个未来老父亲的火气烧的。
季殊抹了把冷汗,晃着他的肩头把人摇醒:“你女儿还没影呢,不要想得太早了。”
楼廷火气不减,握住她的手轻咬了一口:“我不管,以后咱们的女儿绝不能让哪家臭小子骗了去,二十五岁之前不准谈恋爱。”
季殊听着这幼稚的话轻声笑了起来。
不过因为楼廷的话,心里却多了个念想,推了下身边的人,忽然翻身坐起,跨坐在他身上,两眼亮晶晶的。
“我们再来一次。”
……
隔天是个好天气,一大早,艳丽的阳光就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
深蓝色的大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
实际上楼廷早就醒了,他一般六点半左右就醒了,生物钟特别准,这会儿的日头,一看怎么也有八九点。
但他仍然没起。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披散在枕头上的一缕丝滑的秀发,嘴角噙着笑意,那种明显被喂饱的满足。
他似乎get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
相比他的精神奕奕,还在睡梦中的人是真的累了,透过窗户的阳光烤在薄被上,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楼廷想最多九十点季殊也该醒了,她一醒来看见自己,然后他再送上一个温柔的吻,他昨晚后来做的事她也该不会计较了。
他想的挺好,结果一直睁眼到十二点,季殊竟然还没有睡醒的迹象。要不是熟睡的人双颊粉红,呼吸均匀,他都要把人送进医院。
十二点多的时候,季殊终于睡醒了。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从里到外,没一处不是酸疼的,抬起胳膊都费力。很快她又发现,抬起胳膊费劲,是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压在她胸前,顺带压住她的手臂。
她一转眼,看见睡在身边的楼廷。
他睡得倒好!
想起昨晚后来的种种,她此刻只想一脚把楼廷踹下床去,然而,她踹不动,唯一比较好使的只有牙齿。想到这,低着头趴在他手臂上一口咬了下去!
等了一上午的楼廷在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因为等困了,睡着了,刚进入梦想,手臂就被狠咬了一口。
他狠吸了口气,亏得他睡得不深,否则现在还趴在他胳膊上使劲的女人就要被他一胳膊甩下去。
“小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楼廷吸着气说,这口咬的真狠!
季殊愤愤地收回牙齿,拿枕头挡住他的脸,看到他就生气。
楼廷把枕头拿到一边,死皮赖脸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问:“老婆,你早上想要吃什么?为夫给你做。”
季殊冷冷地哼了一声。
楼廷眼珠一转,隔着被子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说:“宝贝女儿,告诉爸爸,你想吃什么。”
季殊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的女儿在哪儿呢?一大早就胡言乱语。”
“当然是在这里。”他的大手隔着被子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小腹,他相信昨晚他一定在这里种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季殊转头朝他看去,楼廷脸上的神色温柔而又期待,这是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神色。尤其是这次回来之后,她发现他比以前要冷酷。
这种冷酷当然不是对她,而是在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能察觉到他的变化。
因什么而起,她自然知道。
季殊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从薄被中伸出手臂,覆在他的大手上。指腹抚摸着他的手掌,他的掌心多了许多薄茧,依旧好看的一双手,掌心粗砺。
楼廷低头看见她深思的神色,在她耳鬓吻了下,柔软的唇轻擦着她的耳鬓。
痒痒的,软软的。
季殊怕痒,缩进他怀里。
两人又磨了好一会儿,楼廷被磨得起了兴致,掀开被子,翻身置于季殊上方,低头啃在她细白的脖子上。
“咕噜……”
季殊脸一红。
楼廷跟着一怔,继而不由得笑起来。
季殊推着他的胸膛,凶巴巴地道:“不准笑!你快起来去做早饭。”
楼廷笑吟吟地看着她:“好,我这就去。”
他刚说完,被子底下又传来“咕噜”一声。季殊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个劲催他:“快去啊!”
楼廷脸上的笑意更深,在她的连番催促下,终于起来,拿过一旁的居家服穿上就去做饭。
季殊听见他离开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羞得耳根都红了,这种时候肚子叫是什么情况嘛!
怕她等久了待会儿会胃疼,楼廷用最快的速度煮了面条,又烤了面包,季殊梳洗完毕,走到客厅的时候,热腾腾的面条就放在了餐桌上。
厨房里楼廷还在煎鸡蛋,听见她下来,转头让她先吃。
餐桌正对着厨房,季殊喝了点水,一边吃面条一边朝厨房看去,身穿浅灰色家居服的楼廷,腰上还系了件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他身姿高大挺拔,连煎鸡蛋的背影都十分吸引人,姿态怎么看怎么优美,不像是在煎鸡蛋,而是在做一件艺术。
季殊不由得放下筷子朝厨房走去,站在他背后,双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背上。
楼廷把鸡蛋翻了个面,转身望向她,笑道:“怎么不去吃饭。”
“我想等你一起吃。”说着,她也不管楼廷怎么说,像连体婴一样趴在他背后。
这一顿饭,季殊吃的比往常要多。
还在吃饭的时候,楼廷就接到肖燃的电话要去公司一趟,他先把季殊送到店里。
大下午季殊才来公司,早在公司里的宋歌跟小谨看着两人一起进店,明显地感觉楼廷在看到宋歌的时候没那么大敌意。
宋歌倚着柜台,澄清的目光打量楼廷。
楼廷似乎没看见他,把季殊的小包递给她,在她身边温柔地说:“忙完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