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这是屏娘姐姐让我送来的衣裳,您看看。”
追月趁夜来到相府之中,将一件男子的外衫给了商不换。
那衣裳是褐色的,上头绣着银线云纹,是张管事常穿的一件衣裳。
因为奢华得不像仆人的衣裳,故而十分好辨认,将军府中也有不少人认得这衣裳。
商不换接过手来看了两眼,而后凑近轻轻嗅了嗅。
追月一脸不解。
“大公子,张管事的衣裳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奢华了些罢了,追月看不出别的问题。
商不换取出一方小木匣子,打开来递给追月,“你闻闻。”
追月上前一看, 只见木匣之中放着几株形态罕见的草药,不像是寻常的药材。
她凑近一闻,立刻警觉地退后一步。
“大公子,这是华佗草!屏娘姐姐把那些染着华佗草的人参给我们闻过,让我们小心提防着,别让小姐身边再出现这种味道的东西。”
商不换点头微笑,略有赞叹之意。
“草药你就闻得出来,张管事这件外衣,你就闻不出来吗?”
追月一时错愕,把那件衣裳接过来仔细嗅了嗅,果然在衣角的位置,嗅出了淡淡的华佗草的气息。
“是有一点,但是闻不真切。大公子是怎么知道,张管事的衣角沾有华佗草的?”
她隐约听三叔说过,将军府中是有商不换埋藏的内线的。
只是到底是谁,连三叔都不知道。
看来这内线消息很是灵通,连张管事和华佗草之间的联系,都找出来了。
商不换淡淡道:“将军府中,华佗草一物并不罕见。这种草药本就生长在大魏和匈奴边关的蛮荒地带,当年是老将军带回府中的。
将军府多年来的惯例,是用这种毒药来毒庭院中的蛇虫鼠蚁。因为是慢性毒,所以蛇鼠吃了会去别的地方寻找解药,不会把尸首留在府中。
比起砒霜之类的毒鼠药,华佗草更加安全,也更加洁净。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把这种毒蛇鼠的毒药,用来毒害婉仪。”
他显然对将军府的事务十分了解,连华佗草从何起源都知道。
追月想了想,道:“毒蛇鼠这种事情,应该是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或者小厮干的。张管事是老夫人的心腹,不可能亲自做这种活。那他能沾上华佗草,就一定是为老夫人办差!”
她说到后头,越发兴奋起来。
“怪不得大公子让我们想方设法搜集来张管事的衣裳,原来是这个道理!”
商不换命她把衣裳装进包袱里头,存放着以备作为证物,又道:“虽然这个物证未必就能断定,张管事把华佗草染在送给婉仪的人参上。可老夫人是看重脸面的人,这未必能定断的证据,就足以让她颜面扫地了。”
他也没指望,能把老夫人告到御前,治她一个下毒害人的罪名。
她到底是老将军的原配嫡妻,在朝中还是有她的名望和地位的,更何况那个人……
岳连铮,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去告诉屏娘,让她近日把婉仪的东西都收一收。若是事情真的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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