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多久才能赶到这儿来。”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阿May的心一阵狂跳,这个小孩子不简单,自己可能小看他了。
“既然这次和上次的老板是同一个人,你又何必特意问我要知道哪次的幕后老板呢?”老鹰冷冷一笑,“你是在拖延时间吧?”
“我……”阿May一时语塞,慌乱的找着理由,“你想多了,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哪儿?”
“既然有时间杀掉坤哥,难道还能没有时间报信吗?这个停船的地方,就是你们约定的接头地点吧。”
“既然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阿May漂亮的大眼睛无辜的闪烁着,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莫名冤屈了的妙龄少女,如果不是对面的老鹰年龄太小,接下来的动作一定是撒娇发嗲,这一套,她用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惜呀,对着这么一个孩子,实在是用不上。“你要觉得不安全,咱们就走呗。”
“走是要走的,不过不是咱们,带着你,走到哪儿都不安全。”
老鹰语气里的阴冷让阿May打了一个冷战,这句话的潜台词她听得懂,“你可真会说笑话,你手里有枪,我手上还有伤,对你能有什么威胁?”阿May努力在自己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和善,“再说了,我还得帮着你找我的老板呢。”
“不用了,”老鹰终于笑了,“我相信,你的老板会想方设法来找我的。”
“是吗?”阿May感觉自己全身僵硬得像被混凝土浇筑了一般,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我不知道你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据我了解,我的老板素来谨慎,难道你觉得你杀掉我,他就会红着眼追着你为我报仇吗?不会的。”
“我当然不觉得他会为了替你报仇追着我不放,不过,一旦他知道那把钥匙在我身上,还会放过我吗?”
看着老鹰嘴角那丝冷淡的戏谑,阿May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有道是瓦罐不离进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踏上这条路,就等于把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本以为自己早已做好随时赴死的心理准备,死期将至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还不像死,这大好的花花世界,自己还没看够。
“孩子,凡事都应该有个双保险,留我在你身边,一定会有用的。”别的招都不管用了,只剩最后一手,哀求吧,但愿这个孩子心一软,给自己一条生路。
“梅姨啊梅姨,你太危险了,我没把握控制你,对不起了。”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那你别带着我,只要留我一条命,我保证今后凡是与你有关的行动,我绝不参与。”这句话是真心话,如果自己真的能保住命,今后一定从一线退下来,再也不干打打杀杀的事儿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求你了。”
“可是梅姨,谁给过我妈妈机会?谁又给过贺爷爷机会?”
Glock枪口微微上扬,清脆的枪声在游艇内响起。这次,苏珊终于没有惊叫,这短短几个小时,她已经眼睁睁看着四个人死在面前,终于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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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队在香港的行动,几乎调动了军方、国安在香港能动用的全部力量,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便查出彼得在银翼集团的真实身份,但随后便没了进展,只知道各方力量正在向香港云集,为何云集却毫无头绪。
“香港本是弹丸之地,巴掌大的地方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不速之客,香港皇家警察的神经顿时绷了起来,渣打中心路口那一场枪战,虽说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但香港警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会因为一场突发的枪战就乱了阵脚,因此,当天上午,香港警察虽说比往常忙碌许多,但也有条不紊。可到了下午,气氛就紧张起来,大街上随处可见带着黑贝雷帽的机动部队警员和闪着警灯的冲锋车,各区警署全都发动起来,整个香港似乎被一种临战的压力笼罩着。
“这些年来,咱们军方和安全部门在香港部署的力量,一有事关香港安全的情报,总是第一时间通报香港警方,因此,香港警方对咱们的人颇为友善。所以,这次贺大队他们在香港的秘密调查,并没有刻意瞒着香港警方。
“枪战发生第三天,也就是我们查清彼得和银翼关系的那天,香港警察坐不住了,一个警务处副处长约见了安全部在香港的一名情工关系,那人的掩护身份是一个地产商人,而他的安全背景也是半公开的,这样的半公开的情工关系在香港并不少见,这些人的工作并不是秘密搜集情报,而是充当国内各个部门与香港政府之间的联络人。这位警务处副处长主动与安全部门联系,只有一个目的,希望贺大队长一行的香港之行,与那几天的风起云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