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信心足得很,已经把刑讯室开了,准备大干一场了。’既然没有人告诉总教官嫌疑人已经锁定,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要对嫌疑犯用刑了。
“果然,一听要用刑讯室,总教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谁允许他们用刑讯室了?这帮孙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挑拨已经初见成效,趁热打铁是顺利成章,‘老大,人家是总部来的,上面交待的很清楚,无条件配合,用刑讯室算得了什么?愿意用就让他们用呗。只不过……’我故意把语气放慢,显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总教官心里本来就烦乱,一看我这副样子,顿时来了气。
“‘老大,我担心这小子熬不住刑……’
“‘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都没有进过抗审训练,能熬得住才见鬼了。再说了,熬得住熬不住,与你有什么关系?最多被这帮总部的兔崽子折腾死扔出去,还能怎么样?’
“‘老大,这事儿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我总觉得,锁定了嫌疑人,居然没有通知您一声,直接就用刑开审,这事儿有点儿怪。’
“‘怎么个怪法儿,说来听听。’其实调查组的人根本么有义务随时向基地负责人通报情况,有了嫌疑人不告诉总教官,也属正常。但凡事就怕多想,我这么一说,就算给总教官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接下来就要拉拉线,让这只风筝往我想要的方向上飞。
“‘我担心这帮孙子是冲着您来的。’这句话绝对能勾起总教官的兴趣。果然,总教官瞬间陷入沉思,眉头越锁越紧。
“‘您想想,咱们的学员偷偷跑出去端了武装毒贩的老窝,这事儿要是传到上面,那些和您不和的人就得做文章了,猎日基地素来号称铁板一块,怎么能让学员抓着机会溜出去呢?’
“我这一番话显然戳到了总教官的心窝里,总教官脸上现出一丝犹豫,嘴里却不肯退让,‘冯爷把基地交给我,我没有管好,出了漏洞,就算有人要拿来做文章,我也无话可说。’
“看总教官的神色,我就知道这老家伙心里已经乱了,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嘴硬而已,‘老大您光明磊落,敢作敢当,那是没的说的,就怕有人瞅准了您的性格,趁机黑您一把。’
“‘这话又是怎么讲?’
“‘您想啊,这事儿要真是学员干的,咱们认罚没问题。就怕根本和学员无关,结果被他们搞个屈打成招,那不就是我咱们脑袋上泼脏水吗?’
“这句话对总教官的触动显然更大,基地的格斗教官殒命,是前所未有的事,这事儿可大可小。虽说格斗教官是在基地之外身死,毕竟所有的基地成员都在总教官治下,而身为负责人的总教官,对于格斗教官出行目的毫不知情,说起来也算是失管失控,只要上头想往重了处理,光是这一条就能让总教官丢了头上的乌纱帽。正因为如此,事发之后他一直心中惴惴,生怕有人向高层嚼舌。等到调查组一来,居然是最高规格,大张旗鼓,再看基地高层这么大张旗鼓的开展调查,更是让他心存忐忑,现在再被我一鼓动,那忐忑的种子顿时发芽开花,长的心里到处都是了。
“‘再说了,看看他们的架势,偷偷调查,偷偷把人带到刑讯室,这摆明了就是要搞猫腻,老大,防人之心不可无,千万别不明不白就着了人家的道啊。’眼看着就要奏效,干柴烈火马上就要成为熊熊大火,再加上一瓢油吧。
“总教官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老枪,你说说该怎么办?’
“‘老大,眼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派个可靠的人和他们一起审讯,有咱们的人在,他们就不能肆无忌惮的随意构陷。’虽说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可我自己知道,这一刻,我的心已经在胸腔里像发疯一样狂跳,希望总教官能如我所愿,安排我去听审,至于调查组的人同不同意,那倒是后话了。
“总教官面露难色,调查组是独立查事,安排人去参与审讯,可能性太小了,‘他们锁定的嫌疑人是谁?’
“‘是那个编号七十二号的学员。’
“‘七十二号?’总教官眼睛忽然一亮,‘这就好办了,这个学员严格的来讲根本不是我们基地的成员。’
“‘不是基地成员?怎么回事儿?’总教官的话把我弄糊涂了。
“‘这小子是冯爷的朋友送来的,是冯爷朋友仇家的儿子,’总教官嘿嘿一笑,说道,‘他这个朋友的仇家名字怪得很,叫老鹰。要是别的学员,咱们还真不好办,既然是这个小鹰崽子,那就容易了,就冲这一点,就能挡调查组的人一道。’
“老鹰,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个孩子,竟然是我战友失散多年的骨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