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语气淡淡,一如既往地笃定。
“我帮你查。”白予看着她。
言琢一笑,抬起眼,才觉白予的目光看着她就没动过。
她瞥开目光,转过身,留个背影给他,“多谢,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不会客气。”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白予看着言琢背影。
她这般死而复生,倒是和他的情形有几分像。
言琢讪笑的声音传来,“等什么时候得了空,你备上十坛酒,我慢慢说给你听。”
她走到廊下坐下,“该说说你了,你为何知道孙诚害怕柳叶刀?”
白予还想再问,但知道今夜说这么多已是言琢的极限。
“孙诚本名孙建仁,想必你知道此人。当年曾在余杭郡外被人追杀,所带的人全军覆没,杀他儿子和手下的人很奇怪,将他们全部逼到山头,不放箭,只用柳叶刀逐一杀死。
“而此人当日能逃走,全靠大周左相指示手下相救。他欠左相一命,所以如今在海城替大周卖命。就是如此。”
言琢恍然,怪不得当日他们布局那么严密,还是被孙建仁给逃走!
原来是大周的人在后头帮忙!
她顺势做震惊状,“原来是他!孙建仁杀我义军无数兄弟,我定要手刃此贼才可!”
白予再不做疑,只略微一顿,“可否将此人留给我处理?”
言琢不退步,“他与义军血海深仇,还是由我们杀毕竟好!”
“……他与白家与我南越也有深仇!”
……
二人越吵声音越大,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孙诚哪想得到就为了谁来了结自己的问题都值得人吵上一番,如摊在砧板上的鱼,早死了一半,蹦跶都蹦跶不动了。
阿邝和罗庚也很费解,这问题很难办吗?
阿邝走到门边,“少主!不如一人捅一刀,谁捅洗算谁运气好咯!”
罗庚也帮着出主意,“捅一刀死太快,不如一人切一片肉,大伙儿都能报仇。”
言琢觉得此法甚好。
白予仍是坚持,“让二郎来看看再说。”
“二郎见不惯血。”言琢已知道白翊虽空有身手,还从未在外与人冲突过,就算替白家报仇,也由她出手得了。
白予执拗,“他得练手!”
“先关一夜再说!”言琢寻思夜半无人时她再来偷偷报仇。
“也行。”白予想想,同意了。
四人吵吵完一回头,屋内的孙诚已然晕过去。
三更后,言琢又悄无声息从白府摸到祠堂这边来。
白予比她更快一步。
在言琢等人离开后,便亲自快马赶去了白大郎藏身的农舍。
白翊正在这里。
他也没睡着,虽知道孙诚被白予他们拿下,但他手底下那么多兵马会不会直接冲着白家而来?
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有人轻轻敲窗框。
“予大哥!”白翊见他安然无恙松口气,“孙诚死了吗?”
白予看着他,“刚刚审完,得知此人是听说白家有价值连城的宝贝,想以大郎的生死来逼迫白家交出那宝贝来。”
“宝贝?”白翊皱起眉,完全没有头绪,茫然摇摇头,“白家哪有什么宝贝?”
白予接着说:“还审出此人,孙诚只是化名,本名孙建仁。”
白翊浑身一懔,“孙什么?孙建仁?”
“是,正是当初作乱的安康王独子,孙建仁。”
白予还未答完,白翊已转身冲出门。